白小白睜開眼睛,迷蒙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這是白小白的第一反應,不過隨著逐漸清醒,就想起了自己此時身處何處。
昨夜那假母領著他來了這個房間,而不是芙蕖口中的馬廄。
然後那假母喊了個丫鬟來伺候他洗漱,離去時還曖昧地問了句是否需要請哪位姑娘來侍寢。
白小白第一反應是把你們老板喊來,好在最終他忍住了沒有說出口,不然昨夜睡的就真是馬廄了。
勞累了一天的白師傅拒絕了假母的好意,獨自一人安然入睡。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他答應了假母,不管是找哪位姑娘,那假母會告訴他,姑娘是沒有的,現在這房間也沒有了,馬廄歡迎你!
白小白從床上坐起,汲上鞋子,門就被推開了,是昨夜伺候他洗漱的丫鬟,手裏端著散著熱氣的水盆。
丫鬟將水盆放好,就拿起架子上的衣服幫白小白穿好,然後幫白小白洗漱,若不是白小白不讓,洗臉、擦臉她都要代勞。
洗漱完了,那丫鬟又給白小白端來了早餐,吃早餐時丫鬟還喊來了幾個唱曲兒的伶人,白小白一邊吃飯一邊聽她們唱曲兒。
雖然她們唱的不錯,但是白小白總感覺哪裏怪怪的,聽她們在台上唱感覺沒什麼,但當她們就站在對麵獻唱就感覺很奇怪。白小白草草吃了兩口就撇下碗筷不吃了。白小白臨走前還很禮貌地對丫鬟說道:“代我向你們家老板說聲謝謝,多謝招待。”說完,就跑了。
丫鬟看著白小白離去的背影先是一愣,隨即捂著嘴笑了起來,那幾個伶人也笑了起來。
白小白走上大街,向著北門行去。迎麵就見一輛大車對向行來,車邊還跟著不少人,這車白小白認識,而且還坐過,這是長公主的專屬座駕,那車中之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白小白靠邊,微微偏過頭,不想讓車中人看見他,畢竟剛從萬綺樓出來,讓人抓到豈不是很尷尬,何況還是未婚妻。
大車緩緩駛過白小白,白小白慢慢走著,心也慢慢緊張起來,在馬上就要經過時,車中傳來了一句話,“停!”
聽到這個字白小白心裏咯噔一下,完蛋,被發現了。
果不其然,車慢慢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綠衣女子,又是老熟人,季鹿韭的丫鬟——春草。
白小白已經停住了腳步,站在在原地,春草慢慢走到白小白旁邊,先是恭敬地施了一禮,然後道:“公子,公主請您上車。”
白小白吐了一口氣,轉過身,然後笑著點點頭。
上了車,春草給白小白撩開車簾,白小白向內望去,果然,季鹿韭正坐在那裏,看著他笑。
白小白也回以微笑,然後走了進去,在季鹿韭的旁邊坐了下來。
白小白側頭看著季鹿韭道:“公主是要去往何處?”
季鹿韭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我去曲江池,有人請我赴宴!”
曲江池位於白玉京東南隅,為白玉京的一處集會盛地,進士及第後會於此集會,謂之曲江宴。上巳節及中元節時這裏也有大型集會,由居於白玉京的貴族們舉辦,也允許普通百姓參與。至於平時各種小型宴會更是數不勝數。
白小白點點頭,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