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那個男人的身份,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叫許家聰,是一個啃老族,一向好吃懶做,不僅喜歡吸毒,還喜歡賭博。
這幾年一直被關在國外的戒毒所,剛回國沒多久,就又混跡賭場。前一個月裏,他欠了一屁股債,被人追著打,像個過街老鼠東躲西藏。但在最近幾天,他突然暴富,不僅把債務還了,還在城南買了一套房子。
這次他混入江家,我猜測是受人指使。我在調查他的人脈關係,銀行流水賬的時候,我又意外地發現了一件事。”
陳浩能在短時間裏查到這些,不意外。
但他故弄玄虛的態度,倒是讓江羨沉有些詫異,“發現了什麼?”
“調查之前,我以為六年前把他強製送出國的人應該是林家大小姐林蘿。但調查的結果出乎意料,竟然是張躍文。”
“他是誰?”江羨沉一臉疑惑,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裏有這個名字。
可如果是和他沒關係的人,陳助理不可能特意點出來。
“他是你叔叔江民恩的前任助理。早在十幾年前就被開除了,您不認識他也很正常。”陳助理說到這,又解釋道,“其實,他早在十幾年前就離開了你叔叔身邊。六年前,他安排許家聰出國,可能和你叔叔沒關係,隻是巧合。但很奇怪的是,根據sun提供的線索,我們查到,你和暖暖生母的照片也是從你叔叔電腦裏流出來的。兩件事都發生在六年前,而且時間相近,總不可能都是巧合。”
江羨沉明白助理的意思。
一件事或許可以用巧合來解釋,如果兩個事情都和他叔叔有關係,那麼其中必然有他所不知道的內在關聯。
一想到他之前就對葉藤的猜測,這會兒他的心跳更加劇烈,“限期一個月,把許家聰抓出來。還有,張躍文和我叔叔那邊,你也加派人手盯著點。”
……
因為時間太晚了,醫院距離江家又有很遠的一段車程。
所以陳助理是帶著兩個孩子在醫院的附近酒店裏開了房,留下了五六個保鏢在外麵二十四小時保護看守,才一個人折返回醫院。
所以葉藤離開醫院後,沒有回江家,而是拿著陳助理給她的房卡,來到孩子們睡的酒店套房,準備在這裏歇一夜,明天早上再回江家。
此時的暖暖和安安早已經睡了,還是睡在一張超級大的床上。一個睡蜷縮在床頭,睡姿乖巧,隻占據了床小小的一個角落,另外一個呈大字,四仰八叉地躺在那,一條胳膊還搭在另一個孩子的臉上。
不用說,像小皇帝一樣橫著睡的人自然是暖暖小公主。
葉藤也覺的奇怪,明明平時暖暖的睡眠質量很差,怎麼和安安同床的時候就變了個人一樣。是安安讓她有了安全感,所以睡姿才會變得這麼“豪邁”?
她小心翼翼地在床邊上坐下,輕手輕腳地抬起暖暖的胳膊,把兒子從她的魔爪下解放,然後把暖暖抱了起來,給她重新換了個睡的位置。
兩個孩子各自睡在一側,床中間空出一大片是留給她自己睡的,方便她兩邊照看孩子。
葉藤忙好一切,剛準備去浴室衝個澡回來躺下,還在睡夢中的暖暖卻意識到有人要離開,連忙用小胳膊緊緊地摟住了她,“媽媽。不要走。我不要你死。”
看到暖暖這麼依賴自己的樣子,葉藤的眸子溫柔的幾乎要溢出水來。
暖暖雖然不是她生的,可她好像和自己就是有母女命一樣,那種命中注定的緣分,衝散了不少她對那個丟失多年的親生女兒的愧疚和思念。
葉遲安睡覺相對還是很警醒的。
從葉藤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覺到了。
他不吵不鬧,等媽媽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媽媽回來了,再也等不及,立馬問出心裏的困惑,“媽媽,那個男人真的是我的爸爸嗎?也會帶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