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
祁明一連撲空三次,懊喪非常。
他在支援緣溪時偶然得知了魔教的關押點,披星戴月跑去救人,卻並沒有多少收獲。中途他抓到了幾個魔教徒,從他們口中探出了其他關押點,又一路從緣溪追到了靖中……
靖中本就地廣人稀,如今更是稱得上荒無人煙。他接連去了幾處,都隻看到個空殼。
“你們到底把修師關押在哪了!”安寧靜的耐心不比他多,拎起隨行的魔教徒怒吼。
“我、我沒騙你們……我說的都是真的……”魔教徒哭喪著臉,這位姑奶奶已經在半途折騰死了他的兩個同伴,他哪裏還敢欺瞞,“這裏就是關押點……”
“那為什麼沒有人?”
“那幾位護法大人行事謹慎,更換關押點是常有的事……”
安寧靜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魔教徒看著心顫,連忙改口:“也有可能是護法大人施了障眼法,藏住了關押點的真實入口!”
障眼法……
安寧靜極其不耐煩地開始通語。
其實她每去一個地方都有通語探查,但全都一無所獲。要是這次還不行,她便不會再相信這個魔教徒,直接送他下地獄去。
“如何?”祁明靜候片刻,見她收手,連忙問道。
“這地下……有好幾道靈力結成的屏障。”安寧靜眉頭微皺。
“屏障?”
安寧靜點頭:“魔教在此地設了太多屏障,靈獸也探不到裏麵的動靜。”
“你對這種屏障有研究嗎?”安寧靜問祁明。
祁明搖頭:“你不是說是地下嗎?我們用土辦法吧。”
土辦法?安寧靜正要問,便看到祁明矮下身趴在地上,一邊敲擊地麵一邊貼耳傾聽。
安寧靜立馬跟著照做。
兩人趴著探聽了多處,終於在一張桌子底下探到了異樣。
“就是這了!”安寧靜起身對祁明喊道。祁明快步走去,抽劍向下刺去,用蠻力生生劈開了地麵——果然是空心的!
安寧靜見狀一腳將魔教徒踢了下去。
“哎喲!”魔教徒摔了個狗啃泥,扭曲著一張臉,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姑奶奶,這密道我也找到了,能不能放了我?”
安寧靜冷笑一聲,一躍而下。祁明緊隨其後。
密道內依舊滿是屏障,安寧靜的通語探不出半點動靜,兩人隻好繼續用土方法,一路敲敲打打。
祁明接連砸爛了兩個密室,裏麵都隻有些血跡,一時喪氣到錘牆。
“可惡!”
魔教徒見他發火,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出。
“你聽著,我們要是一無所獲,就拿你開刀。”安寧靜看他這樣子就來氣,再次拎起他恐嚇道。
魔教徒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篤篤”
密道裏忽然想起微弱的敲擊聲。祁明與安寧靜對視一眼。
“篤篤”
這次祁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湊到那堵牆前:“有人嗎?”
裏麵似乎聽不到他的聲音,隻是不斷傳出“篤篤”聲。祁明敲了兩聲應答著,而後劈開了牆。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赫然出現在兩人麵前。
“秦漁!”安寧靜認出了他,上前扶起。
秦漁是西院子弟,和八師弟宋歸一起去飄渺城支援,然而出了無瀾城便杳無音訊。
“你怎麼被困在這裏?宋歸呢?”
秦漁聽到這個名字嘴唇發抖:“宋歸他、他被陸莞殺了!”
莞莞?安寧靜聽到這個名字有點發懵:“你說的是哪一個陸莞?”
“正是你們北院的小師妹!”
“不可能!”祁明立即打斷,“小莞不是這樣的人!”
“你為什麼不信我?我親眼看見的!”秦漁越說越激動,“這裏原本關押了十二個修士,除了我其他十一個全部遭她毒手!”
“秦兄弟,你冷靜點,我們不能中了紅蓮教的奸計!”祁明哪裏肯信,“他們的大護法鄔汲雲最是精通幻術。”
鄔汲雲……安寧靜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皺。
“你們說的這位,我好像知道……”魔教徒在角落小聲插嘴道,“她是生死羅的手下。”
“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祁明說著要出劍,卻被安寧靜攔下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我也隻是在兩個月前的大祭祀上看到過她……”魔教徒小聲道,“她……”
魔教徒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
安寧靜焦急道:“她什麼?你倒是說下去啊!”
“他死了。”祁明暗暗握緊劍。
安寧靜一愣,低頭也便看到祁讓的劍貫穿了這個魔教徒。
“此人說的話真假難辨,卻會讓我們平白懷疑自己的夥伴。”祁明隱隱覺得陸莞或許真的殺了人——但那又如何?她一定是被逼無奈。
這家夥……安寧靜咬牙:“罷了。”
言畢往外走去。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