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ro腳下鬆開油門,讓著前方的小車過去,慢悠悠道:“不是哦。”
“她沒有選擇這條路。”後方急著趕路的車啪啪按著喇叭,黑發女人懶得搭理,抬手打開了車內空調,“從家人的角度來說,惠,咒術師是最爛的職業。”
既沒有生命保障也沒有五險一金,大多數時候連全屍也留不下。
想辦個葬禮都不好辦。
伏黑惠皺起眉,似懂非懂,他疑惑道:“那kuro,你當初為什麼要當咒術師?”
“……”
前方紅燈,kuro踩住刹車,緩緩停在黃色的大巴後麵。
她拉起手刹,夾了根香煙,火光一閃即逝,黑發的女人彈了彈煙灰。
最開始是要掙錢養家,後來是想讓惠處於五條悟的庇護之下。
她呼了口煙,伏黑惠也沒有追問不住,隻是側頭望著她。
前方的車開始緩緩流動,kuro將煙蒂按滅在車上的煙灰缸裏,她輕描淡寫地笑道:“當時覺得咒術師挺酷的吧,和小說動漫一樣,異能者什麼的。”
伏黑惠倚在靠背上,側眼看了會兒她,轉過頭:“哦。”
他垂下眸,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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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津美紀發的消息說是帶點味淋,實際上發過來的清單整個手機屏幕都放不下,得翻兩頁。
kuro幹脆找了個大型商場,她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和惠坐電梯到了一樓食蔬區。
伏黑惠和kuro都生了一副好相貌,平時出門也都不乏有人搭訕,此刻兩人站在一起更是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眼光,伏黑惠甚至聽見有人在悄悄議論這裏是不是在拍節目。
他嘴角微抽,不動聲色地拉著監護人小姐的袖子讓對方趕緊走。
kuro:“?”
她還在挑這倆牌子哪個更好?
被強行拖走的kuro並沒有留意到夾雜在無數視線中的,一道平淡無奇的目光。
商場大門不遠處,披著袈裟的俊秀青年身邊粘著兩個少女,其中一個女孩撅起嘴道:“夏油大人,怎麼啦,我們走吧?”
她似是討厭極了周遭人的目光,不時狠狠瞪向看過來的人群,另一個女孩則怯生生地抱緊娃娃,貼在青年身側。
名叫夏油傑的男人目送著那道身影淹沒在人群中,溫和道:“嗯,好。”
他眉眼溫柔,收回了視線,然後背對著大樓,逐漸走遠。
蒼白的日光透過雲霧篩下來,劃分出明暗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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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廳外,鈴木純一郎被各路記者團團圍著,數個黑衣保鏢圍在他身邊維護現場紀律,閃光快門聲不斷響起。喵喵尒説
話筒上貼著東京日報標簽的記者急切道:“鈴木議員,我們想采訪您對於近期政壇怪病的看法!”
“請問您是否認同民間目前廣泛流傳的詛咒一說?”
“鈴木先生,請您正麵回答!”
餘下記者紛擾不絕,舉著話筒想要靠近這位目前唯一沒有被怪病擊倒、被譽為“神明寵兒”的鈴木家家主。
麵容嚴肅的鈴木純一郎抬手讓在場眾人保持安靜,他示意保鏢讓出位置,正襟道:“對於目前肆虐政壇的怪病,我深表同情,但是……”
在鈴木純一郎義正言辭駁斥怪病軼聞之時,夏油傑和兩個女孩子正站在不遠處樓頂天台上。
咒術師五感敏銳,菜菜子看著下方的局麵,嗤之以鼻:“這群猴子在演什麼喜劇嗎?太可笑了吧。”
對於她如此明目的言論,夏油傑笑了笑,卻並未出言指責。
他看了下手機,手上動作微頓,接著摸摸兩個姑娘的頭,莞爾道:“啊,小井那邊好像有點麻煩,可能要麻煩菜菜子和美美子了。”
兩個少女眼睛發光,掩不住彼此的興奮,雖然在夏油傑手底下吃不了閑飯,但菜菜子和美美子畢竟年少,很多重要的任務壓根到不了她倆手上。
聽見是小井那邊出了紕漏,菜菜子立刻拉著美美子往樓下跑,嘴裏歡快說:“夏油大人你放心,我們不會讓小井那個八嘎壞事的!”
她滿心都是辦成了這件事好讓夏油傑多誇誇自己和菜菜子,小跑的步子都輕盈起來。
天台風大,刷地卷起夏油傑僧袍,在空中劃過飄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