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兩個人的相遇(1 / 3)

歐小雅說(一)是你麼卡農

輕盈的氣息

溫軟潮濕

淡淡的呼出

散開了散去了

組成夜的每一個因子都在搖晃

顫抖伴著你的震動

被空氣振動彈開的每一個角落從那天起

我便遊蕩在空氣中找尋著

製造著邂逅

是你麼?卡農

像第一次相遇時那樣清純的臉

輝映著湖一般的憂鬱

是你麼?卡農

像第一次相遇時那麼清脆的喉

和著雲一般的落寞

是你麼?

真的是你~

卡農的音調,你帶著,於是,我就尋著這個音調找到你了。相遇吧,如果有一天,原來就是今天。大家都是做好了準備的。

一年前,在那個沒有星星的夜晚,我山窮水盡在酒吧裏尋找著我的獵物。

坐在吧台前,我呼吸著來自酒吧的特殊的氣息。我在等待,守株待兔似的的等待。可是,具體是怎樣形式的一種等待,我不清楚,我等待著一個不確定的雄性動物角色。等著他給我施舍,等著我給他施舍。慵懶的眼神,我掃射著每一個角落。隻是留意雄性的味道。那一刻我很餓了。

忽然,近了,近了。

那是一個有著蘇格蘭氣質的高大男人,濃密的胡子,暗自的我心裏驚喜。因為我不討厭他。我微笑著,優雅而嫵媚,盡管我頭發淩亂,但是,這樣的淩亂不正是他需要的麼?我微笑著,而這樣的微笑也從未讓我失手過。一步步的,我等著他靠近。

他卻像一隻航行著的船,突然改變了航向。他,繞到我背後去了。憤怒的,我轉過頭,於是,我就看見那個女人了。她也在看我,正如我用一樣的眼神看她。時間於是就在那一瞬間定格了。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呢,迷離之中又滿是憂鬱,撩撥著人的心緒,多了一分時變成期待,少了一分時變成絕望。第一次,我有了猜不透的眼神。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好熟悉。看那眼神,就如同是自己在看鏡中的自己。

不是虛像,是存在。於是用了不到五秒鍾的時間,我喜歡她了。蒸發了的愛的感覺,又一次穿過層層的雲水蒸氣般的鋪天蓋地而來。我不清楚,不明白。一個女人對另外的一個女人的感情在那一刻萌生,然後潛滋暗長。

旁邊是那個大胡子那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然後打斷。什麼都沒有說,我便牽著她的手走掉了。不知道是第幾感告訴我,她無處可去。第一次,我帶人回家了。她就坐在我的破舊桑塔納車的後座。

還是一路的沉默。

在快到家的拐角處,我們說了平生的第一句話,她告訴我,她叫做歐陽靜初,我可以喊她小初。我也隻是簡單的告訴她,我,歐小雅。小雅。

歐小雅說(二)

那一夜,是個沒有星星的初秋的夜晚。刮著奇怪的沒有方向的風,卷起地上疲倦的落葉。在風中交舞著變。小初,小初。我喊她。她不回答。還是閉著眼睛。她身上冷得可怕,用我的身體,我為她取暖,這時的她更像是一個小獸,在我的懷裏顫抖,但是我卻是心安理得的睡著了。那一夜,第一次我睡得好安寧。體味著來自另一個人的溫度。

不知不覺開始了,於是,就不知不覺進行了。

兩個人生活。

小初,小初。她是天生能得到繆斯靈感的人。一直,一直她都在一起忙碌著。反而忙碌起來,可是小初是沒有表情的,或者說是少許的表情。在一旁,我看著她,儼然,此刻,她是瘋狂和癡迷的。將紅色的,,綠色的,藍色的,黑色的布料裁剪成漂亮的性狀。新鮮的,詭異的。於是,我成了她最初的和最後的MODEL。我喜歡穿著小初做的衣服,像是和小初做最親密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