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紅堂中,典雅古樸的雕花香爐散發出一陣淡淡的花香,在鼻尖縈繞,沁人心脾。
侯夫人看著候府長女,許久之後方才點了點頭:“好,你的話,我會如實轉告給侯爺。”
“勞煩夫人了。”濮陽輕禮淺笑。
看著小姑娘的笑容,侯夫人冷哼一聲撇過頭去,衝著旁邊的丫鬟揮了揮手:“這是你的信。”
旁側,服侍侯夫人的丫鬟從袖中拿出一條信封遞到了居蘭手中。
居蘭接過,轉而給了濮陽輕禮。
濮陽輕禮謝過侯夫人,接過了信封,信封之上隻寫了四個字:玉素衿啟。
確認過後,濮陽輕禮讓居蘭收起了信封,雖然交給朱苓更保險,但若是刻意避開居蘭,未免會引起懷疑。
雖然,居蘭看起來沒心沒肺,但就像之前所說,素衿中毒之事並不排除侯夫人知道的可能,而居蘭是侯夫人送給素衿的。
貴妃塌上,侯夫人轉過頭:“好了,沒什麼事了,你身體不好,就先回去吧。”
“是。”濮陽輕禮起身,微微一禮。
“夫人,素衿告退。”
話音落下,帶著居蘭與朱苓離開了。
絳紅堂中,侯夫人目送濮陽輕禮離去的身影,揮手看著旁邊的丫鬟:“我之前吩咐的東西,給大小姐送去。”
穿著淡青色長衫的丫鬟微微一禮,拿了放在桌上的食物追了出去。
侯夫人撇嘴,拿起旁邊盤裏的小花糕丟了一個但口中。
旁側,自始至終安安靜靜的玉香蘭看到這一幕鼓了鼓腮幫子:“母親,注意舉止。”
小姑娘語氣中帶著笑意,侯夫人撇了一眼女兒,臉頓時黑了:“哼……嘲諷母親,不懂禮數。”
侯夫人撇嘴,話音落下就看到小姑娘湊了過來,並遣退了所有服侍的丫鬟,湊到母親身邊:“母親,原來你叫姐姐過來是商量她與紀王的婚事。”
慵懶倚在貴妃塌上的侯夫人頓時身體一僵,看了一眼女兒:“蘭兒,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小姑娘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眼眶性打轉:“嘿嘿,您和爹爹說話的時候,蘭兒不小心聽到的。”
見母親的臉色竟然陰沉下來,玉香蘭頓時感覺已經闖禍了:“母親,蘭兒真的是無意聽到的。”
看來女兒真誠的眼神,這小丫頭雖然沒大沒小,但不是會撒謊的:“這件事,不準外傳知道嗎?”
玉香蘭連忙點頭,生怕母親把她吃了。
然而,小姑娘又開口了,糯糯的問:“那……母親,這件事你和爹爹是怎麼打算的。”
侯夫人冷哼一聲,撇了一眼女兒:“我和你父親的想法是先看看素衿的意願,如果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自然不會強迫她,若她並無意見,就按著你父親的意願來。”
小姑娘臥在旁側,乖巧的點了點頭,等著聽後麵的話。
“你父親的意思是,拒絕這門婚事。”侯夫人平淡開口。
聞聽,玉香蘭卻是竄了起來:“拒絕!”
侯夫人見女兒這麼興奮,一把把她摁住:“小聲點,咋咋呼呼像什麼樣子。”
玉香蘭捂住嘴,點了點頭:“可是,母親,那是紀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