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艽垣皺眉看著手中酒杯若有所思,看得出來,對於此事他的態度有了幾分凝重:“有這麼巧的事?”

這麼巧的事並不多見。

沈昭明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姑娘救昭明性命,在與濮陽公子相識一年之前。”

聞言,沈艽垣隻是搖了搖頭,不在開口。

說到這裏,沈昭明起身:“小叔,舟車勞頓,您先休息吧,昭明還要去一趟軍營。”

“去吧。”沈艽垣點頭,看著起身離去的身影。

這半年來,北境邊關還算安定,沈昭明便從返回,同時城外駐紮了兩萬從北境帶回的軍隊。

沈昭明離去之後,沈艽垣一人飲酒自酌,看著窗外小雪落下,甚是愜意。

突然間,突兀的敲門聲響起。

著黑色長袍的赴玄推門而入,手中還有一張信封。

“怎麼?”沈艽垣側眸。

“二爺,馬車中的東西,夾在酒壇之中,搬運時意外掉出來的。”赴玄垂眸,將手中事物交於沈艽垣。

後者疑惑之際微微掃過一眼。

這並非他的信,想來是那位的,隻是他也會粗心大意?他說送完東西便離開。

想到這裏,沈艽垣放下酒杯起身。

“二爺,您要出去?”赴玄開口。

“尚安候府。”沈艽垣回答,隻是走出幾步,腳步突然一頓,方才想起,他並不識得去尚安候府的路……

自小便與兄長在外征戰,且與尚安侯爺並不相熟的他,

“赴玄,與我同去。”

“是。”赴玄垂眸,並未多問。

……

尚安候府,扶風榭。

小繡樓中,濮陽輕禮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雪景。

帝都在中原以北的位置,冬季時大雪紛飛,也是極冷的。

十一月十八,冬至,今日是她的生辰。

寒風淩厲,青色長衫的侍女叩門而入,看了一眼半開的窗子垂眸:“小姐,虞先生到了。”

聞言,濮陽輕禮微微抬頭,略顯詫異。

小舅來的這麼早?

轉頭看了一眼窗外,雪還在落,寒風席卷,未有停止的跡象。

“我知道了。”濮陽輕禮起身,隨著若月去了正堂。

尚安候去上早朝,接待客人的是侯夫人,隻是侯夫人終為繼室,來者又是尚安候原配胞弟,終究不妥。

濮陽輕禮到時,看到的就是兩個的人微笑洽談的場景。

一身正裝的侯夫人坐在主位,下手坐著一個溫潤男子,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他著一襲月白長袍,麵若冠玉,眉眼含笑。

其身後還站了六個男子,兩名老者和四個年輕男子,其手下這次帶出的十三位掌櫃中的一半。

“夫人,小舅。”站在堂中,濮陽輕禮微微一禮。

端坐於主位的侯夫人,此刻斂去了慵懶的模樣,隻餘雍容華貴。

看到濮陽輕禮,侯夫人站了起來:“既然你過來了,就好好招待虞先生吧。”

濮陽輕禮淺笑垂眸,看著直接離去的背影:“恭送夫人。”

話音落下,侯夫人已經遠去。

看了一眼無人的窗外,宇清的小院離此較遠還未到。

濮陽輕禮轉眸,目光有意無意落在朱苓身上,後者會意微微一禮拉著居蘭便離開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