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冷笑了兩聲:“知道這誰的車嗎?上這兒碰瓷,你不要命了?”
井劍還是梗著脖子大聲道:“有錢人就了不起嗎,撞人賠錢,天經地義!”
他好不容易在路口蹲到一輛豪車,可不能就這麼放跑了。
車上的盛白凝聽見聲音,心頭湧上疑惑,立刻抬手下了窗戶,往外一看,還真是井劍。
“大明星竟然睡在馬路上,混得這麼慘麼?”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入井劍的耳裏。
他猛地睜開眼,身子沒由來抽搐了一下,眼裏寫滿了震驚。
“是你……盛白凝?”
盛白凝勾了勾唇角:“是我。”
她將被風吹亂的發絲撥到肩後,“沒想到再見竟然是這種場麵。”
曾經一身高定和王曼容站在一起,在她麵前秀恩愛搞事情的小鮮肉,今時今日淪落到這般田地。
井劍聽到這話,隻覺麵頰滾燙無比,仿佛被人啪啪打了十幾下。
他也光鮮亮麗過,隻是現在……不僅狼狽不堪,做醜事還被仇人撞了個正著。
想著想著,他眼睛紅地快要滴血了。
“我就賴著你車不走了,你能怎麼樣?到時候鬧起來,嘖嘖洗白女藝人又和我車上曖昧……”
話還沒說完,隻聽得車門“嘭”地一聲巨響。
一個身形健壯的男人下了車,手裏拿著一根棒子。
保鏢走近井劍,一棍子猛砸在地,惡狠狠道:
“有種,再說一遍?”
井劍看了眼棍子的直徑,慫了吧唧地往後一挪:“我、我……”
保鏢十分上道地拿棍子挑了挑他的下巴:“結巴了?剛才說話不是還挺利索嗎?”
盛白凝坐在車裏,看了眼吩咐保鏢下去的柏牧光。
他咳了咳:“這種小角色不值得我親自下場。”
似乎是在做某種解釋。
盛白凝移開目光,可她沒問什麼啊。
外頭的井劍已經在連聲求饒,卻還是被保鏢拎小雞一樣拎到了花壇後麵。
“哎呦!別打了!”
井劍一聲又一聲的求饒傳了過來。
幾分鍾後,慘叫逐漸停息,保鏢上車了,他恭恭敬敬地對柏牧光道:“處理好了。”
盛白凝擰眉問:“把人打成什麼樣了?”
“小傷,我下手有輕重。”保鏢聲音沉沉。
盛白凝掃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被丟在地上的井劍摸了摸臉上的鼻血,眼睛瞪著法拉利的尾氣,想哭哭不出來……
車子一路開往宴德廳,這是一家京都老牌餐廳,隻接待身份地位頗高的貴客。
兩人直達八樓包廂,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
盛白凝見柏牧光始終不肯鬆口離婚,神色愈發冷淡。
她很清楚他不肯的原因,要讓他放棄駱家這股龐大的勢力,太難了。
盛白凝抽了張餐巾,放下銀質的刀叉,淡淡道:“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