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女人愣了一瞬,上下打量了眼盛白凝。
見她著裝昂貴,一枚胸針從駝色大衣扣子處露出,閃著低調的光芒,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開個價。”
盛白凝將她眼底的驚羨收入眼底,痛快道。
“……別想威脅我。”女人緊緊地護住了攝像機。
“我的意思是,你複製一份給我,原件你留著。”盛白凝接著道。
女人張了張嘴,表情有些驚愕,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那三百塊……?”
她想了想又搖頭,“不行!五百!”
盛白凝勾唇笑了笑:“成交。”
女人狐疑地看了看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盛白凝,低頭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再一次舉起輕便小巧的攝像機對著外麵拍了起來。
隻一兩分鍾,男人就好了,他穿好衣服,仍舊衣冠楚楚地走了出去。
而柏安則做賊心虛地朝外頭探了探腦袋,見四處無人才邁開腳步。
柏安一走,盛白凝就和偷拍女人要了備份。
她總共拍了幾十張,除開手抖到模糊得什麼也看不清,剩餘幾張非常清晰,甚至還有盛白凝的身影。
“把這些刪了,我再加五百。”
偷拍女人拿眼睛瞟了瞟盛白凝,當著她的麵點了刪除。
盛白凝這才放心地回到包廂,和柏牧光說先回去了。
“我送你。”
他微微頷首,站起來拎起西裝外套。
兩人跟著服務生走SSSVIP通道,到了地下停車場。
宴德廳幾年前算是京都豪門聚會的首選,不過這幾年有些沒落了,據說是因為安保方麵做得不太好。
盛白凝一路走過來,地下室的冷氣十足。
“柏牧光?”
一道難以置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和……這是誰?”
盛白凝回頭一看,隻見柏安從柱子後走出來,渾身水漬,頭上還飄著綠色的茶葉,狼狽至極。
盛白凝算是明白宴德廳安保不好在哪裏了。
“你們什麼關係,不會是夫妻吧?”柏安歪了歪嘴角,笑得很是邪惡,“真不湊巧,讓我撞上了。”
她的表情看起來馬上就要搞事情。
柏牧光陰冷地目光掃過去:“你知道該怎麼做,否則……”
他個頭快要一米九,站在柏安麵前極具壓迫感。
盛白凝笑著道:“得罪柏家的後果,你應該最清楚。”
柏安打了個哆嗦,她差點低估了柏家人的陰狠毒辣程度。
要對付她這樣的,柏家隨便派個人都是綽綽有餘。
“但是,柏牧光,……我最近缺點錢花。”柏安訕笑著,借著曾經的那一層關係套近乎。
站在旁邊一直沉默的保鏢突然發話:“柏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柏安臉色變了變,猛地想起來自己早就不是柏牧光表姐了,隻好老老實實地重新叫了一遍:“柏少。”
“缺錢就去工作,你以為一句威脅,就能拿到錢麼?”盛白凝淡淡道。
柏安見盛白凝說話,眼裏冒出了幾分輕視。
她剛剛想起來盛白凝是誰了,一個和幾個亂七八糟的小明星鬧緋聞的娛樂圈花瓶而已。
這麼掉檔次的女人憑什麼和柏牧光扯上關係?
“你是哪兒來的小角色?我在柏家做大小姐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吃奶呢。”
盛白凝聽見這話,輕嗤一聲,臉上露出了微笑:
“還惦記著做大小姐的時光呢,那不如再好好回憶下被逐出家門的那天,怎麼樣?”
柏安臉色一白:“那是柏家不識抬舉。”
“錯了,柏家是及時止損,否則養你這樣一個蠢貨,柏叔叔夜裏睡醒了頭也得痛。”
盛白凝微微一笑,看著柏安臉色變成豬肝色,就連手指也緊緊地攥了起來。
“你!……你以為進了柏家的門,就得到上流社會的認可了嗎!”
柏安想如果自己還在柏家,一定要拚了命地折磨這個弟媳。
最好能把盛白凝欺負到隻敢在家帶孩子,其他時間連大門都不敢出的慫貨。
盛白凝走過去,伸手捏住了柏安的肩膀。
柏安隻覺一股劇痛襲來,她沒想到盛白凝看起來瘦,手勁竟然這麼大,掐的她一動不動。
“一個靠身體進宴德廳的女人,也敢在我麵前說認可?”
盛白凝眸中泄出令人膽寒的冰冷,看的柏安一陣後縮。
“我沒有……”
“你這滿頭的茶葉,我猜是被正妻抓到潑的吧?”
柏安胸口一悶,眼神躲閃了幾下。
盛白凝猜的沒錯,剛在走廊,她被一位豪門太太認了出來,直接兜頭一杯滾燙的茶水澆下,還附贈了一套髒話大禮包。
她曾經是柏家的小姐啊,怎麼淪落到當人小三還被無能丈夫瘋狂家暴的份上了?
柏安本來沒什麼羞恥心,這會兒也覺得茶葉黏糊糊地在身上,燒得臉上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