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聽見這話,大驚失色,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柏牧光身邊,一看他的額頭,聲音都變了:“你的臉受傷了?”
拍戲過程中,要問導演最怕的是什麼,那肯定是下雨、受傷等一係列突發事件導致的拍攝延期。這得損失多少錢啊!
盛白凝拉柏牧光起身,他按住自己的額角,低聲說:“我沒有什麼大礙,傷口化妝就行,不會影響進度。”
盛白凝有些擔心,破了的口子尚未愈合便用化學品塗上,肯定對痊愈有很大影響。但是,做演員總是會受傷的,也要為拍戲付出不少代價。
導演歎了口氣:“我先安排別的戲份吧,你這張臉有了損傷,強行化妝粉絲不會買賬的。不過,剛才那場戲過了,你們兩個表現得很不錯。”
柏牧光搖搖頭:“不必,粉絲的意見不能左右一個劇組。”
盛白凝擦了擦沾了點沙土的手指,“那就繼續拍。”
“你的手怎麼了?”柏牧光眼睛敏銳地觀察到,向前靠了一步,拉過她的手,見到手心劃出了幾道血痕。
“應該是剛剛情緒太激烈了劃傷的。”盛白凝所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掌心。
“去做個包紮,否則會感染細菌的。”柏牧光聲音嚴肅,看向導演,“劇組有醫藥箱吧。”
“有有,小陳,去把醫藥箱拿來。”
幾分鍾後,醫藥箱拿來了。柏牧光打開蓋子,從裏麵取出了棉簽、鑷子和消毒水。
他先把棉簽沾濕清水,替盛白凝擦了擦灰撲撲的掌心,清涼的水珠在盛白凝掌心滾動著,撓得她竟有幾分癢。
柏牧光取了把小鑷子,低著頭仔細將傷口上的沙礫夾出去。
一顆,一顆,又一顆……
盛白凝抿緊唇,沒有吭聲。她以前受過無數次傷,別說什麼劃傷手了,就是從忘做檢查的威亞上摔下來都有,情況比這嚴重危急的多。
那時她已聲名赫赫,可導演為了維持布置的場景和演員醞釀出的情緒,隻是叫人簡單幫她看了下,並鼓勵了兩句,就讓她再次上陣。
雖然當時剛摔下去又站起來還不覺疼痛,但拍完戲之後她隻覺整個肋骨都痛得快要炸開來,並且因為沒有及時救助,後來她胸下時不時會隱隱作痛。
盛白凝望著柏牧光低下的頭顱,認真垂下的黑眸,深吸好幾口氣,才平複下心情。
每次受傷後的痛苦其實都大同小異,可這次很不一樣,柏牧光叫停導演,說要替她包紮,包完了再拍戲……
柏牧光感覺到了她無法抑製的情緒,抬頭問:“我弄疼你了嗎?”
盛白凝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眼前的柏牧光,仿佛見到前世疼愛自己的父親,她不知怎麼的點點頭:“……疼。”
柏牧光捏了捏她的手背:“那我輕一點兒。”㊣ωWW.メ伍2⓪メS.С○м҈
柏牧光為她清理完後,又替她貼上了一張創可貼,這才直起身子,衝導演說:“繼續。”
旁邊站著的幾位女演員內心異常複雜,如果非要用一個字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那一定是,酸。
“柏牧光怎麼對盛白凝那麼好?”駱姣姣陰陽怪氣地問著。
“男女主演唄,肯定要培養感情的。”
“可柏牧光對女演員從來不上心,他昨天跟我演了一場戲,演完了就跟不認識我似的!”駱姣姣氣鼓鼓的。
另一位演員嗤笑出聲:“不然呢?人盛白凝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難不成柏牧光瞎了眼會喜歡你這種灰姑娘?”
“哈哈哈哈駱姣姣不如你再整一次容,整的和盛白凝更像一點,說不定還能憑借當替身賺點錢呢!”
。您提供大神沉十燈的娛樂圈花瓶我不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