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下來的情景實在太過殘忍,杜娜抬起腳,一腳踩下去,高跟鞋鞋跟的部位硬生生地踩進了華哥的肚囊之內,有鮮血流出來,浸濕了衣衫。
那高跟鞋就留在華哥肚皮之上,沒有拔出來。但凡腹肚受傷通常都會流血不止,有性命之虞,如果拔出來,明年的今日恐怕就是華哥的忌日了。
旁邊的二十多位小姐嚇得動都不敢動,有些用陌生而又畏懼的目光瞧著她,膽小的則看都不敢看她。
虎哥他們急了,一位漢子趁我們不注意,手裏已經摸到了一把椅子,操起來便朝著杜娜頭頂掀去。我們實在低估了杜娜,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紮手。
隻見她輕輕一閃,椅子便落了空,那漢子一失手整個人便慌了,不過杜娜並沒有為難他,沒有反擊。
杜娜說:“我們走吧。”
這種鬼地方,我實在不想呆下去了,所以杜娜抬起卷閘門,隻抬到膝蓋那麼高,我便鑽了出去,太慌亂了,腦袋擦到了門的下緣,很痛,很快李鴻儒也跟著出來了。
三人騎上鈴木,揚長而去。回到我家樓下,我跟李鴻儒狠狠地呼了幾口濁氣,隻覺得心子跳得厲害,雙手怎麼都停止不了顫抖。這時候,小敏跟了上來。原來她一直躲在溫州城外麵留意情況,沒敢進去。
李鴻儒跟小敏擁抱一下,說:“成蹊哥,你是讀過書的人,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麼做?”
我想都沒想,說:“離開深圳。”
李鴻儒表示同意。如果杜娜不傷華哥,我們躲到深圳別的小鎮,或許不會有事——不是說他們找不到,而是……別把自己太當一回事,當你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的時候,人家不會常常“想念”你的,流行歌曲都唱過:若不是痛徹心扉,誰又記得誰?
現在不同了,華哥不但痛徹心扉,還痛到肚子裏去了,以後肯定要找回場子的,說不定半個鍾頭之後,虎哥就會喊人來。
最讓我覺得糟糕的是,剛才杜娜出手傷人的時候,還“征詢”過李鴻儒的意見,並且一口一個“儒哥”,這豈不等於告訴他們,她是奉了我們的命令執行的?
杜娜說:“儒哥,為什麼要離開深圳?深圳又不是他們家的?這裏呆不下,我們去別鎮混吧。”
李鴻儒沒好氣地說:“算啦,你別叫我‘儒哥’,你這麼能打,我哪有資格當你的大哥!”
杜娜笑了笑說:“我知道給你添麻煩了。好吧,不管你們去哪裏,反正我會繼續留在深圳。”她說著,扭著豐臀自顧自地走了。
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竟然連虎哥他們都不怕。
上樓進屋,我打了個電話給老姐,跟她說明情況,老姐一聽足足沉默了半分鍾,之後才發表看法,她的意見跟我一致,支持我跑路。
李鴻儒突然說:“成蹊哥,不如我們投靠軍哥吧。”
“軍哥是什麼人?”
“在深圳這一帶,隻有軍哥才有資格跟虎哥他們鬥。”
“去你的!你想拉我進黑社會?李家村兩文豪就算再沒出息,也不要進黑社會!”
這是我的底線,不容人觸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