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話天體觀測
1月4日。
今天是寒假的最終日。
這一天對我們來說,一定是一個轉折點。
原因是,明天起第三學期就開始了。(理樹:11區實行三學期製,比天朝多一個學期)
【……就是這樣吧】
在政宗家中的我自己的房間裏頭,我做好了明天開始新學期的準備。
時間是晚上十點整。房間裏頭放著幾個裝著我的私人物品的紙箱。沒錯——或許,今晚就是我在這房子的最後時光。
阪町家。
因為9月的雷擊事故而燒成半截的我家……最近,工事終於完工了貌似。今天,我收到這樣的聯係。
因為我也沒理由繼續在這裏住下去。
加上——。
【改善不少了呢】
說的當然是,女性恐懼症啦。
托在這公寓跟近衛涼月還有政宗一起住的福氣,我覺得我這令人頭大的體質改善了不少。
說不定,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治好了。
一個月。
這一個月來我想了很多。
而結果就是——。
【——次郎,可以進去嗎?】
隨同這咚咚的敲門聲傳進來的是這清澈的聲音。
近衛昴。
門前的似乎是管家君。
【啊啊,進來吧】
如是回答後,近衛就進來了。
她的著裝是管家裝。雖說我想還是穿些輕鬆快活點的服裝比較好,不過貌似隻要主人涼月在一天她就是管家。
不過,用真像近衛來形容的話就真像近衛。
涼月家的管家。
這家夥堅定認為自己就是涼月家的管家。除了因為跟涼月的友情之外,我想還有為了逝世的母親。
自己是涼月家的管家。
這應該是,跟主人涼月以及已經不在人世的母親的羈絆吧。
【……準備工夫做好了吧】
打開門走進來的近衛看著我的房間唧咕道。
口氣有點兒寂寞似的。
【噢。我家終於修複完畢了】
【這樣一來,次郎就能回自己家了吧】
【啊啊。再次折回到那個被紅羽摔醒的日子去了】
【不過,紅羽醬現在還在奈香琉醬家對吧?】
【啊—,那個……】
阪町紅羽。
那家夥現在還離家出走寄住在鳴海家來著。雖說政宗似乎跟她說過【你回來我家也沒啥關係的】,不過還沒回來。或許,紅羽也在反複考慮。
【嘛啊。明天在學校碰上了再說吧】
【就那樣吧。不過,跟大家夥一塊過的這一個月真是愉快啊。跟次郎還有大小姐加上宇佐米……不對,是跟宇佐美在一起】
【近衛。其實在我麵前喊[宇佐敏]也沒啥的】
【~~~~~~!?】
近衛她呼的臉紅到了耳根。
看來她對此還是感到害羞啊,近衛她在我們麵前稱呼政宗為【宇佐美】的。不過,那兩人獨處時就稱呼【宇佐敏】啥啥的。怎麼說呢,兩人關係真的變得夠親切的。
【我、我我我才沒在害羞】
【那麼為什麼還要區別使用稱呼?】
【那,那是因為……】
【幹脆直接讓政宗喊你[昴]這樣光叫你名字行不?那樣子更像是朋友】
【~~~~~~~~~!?的確,我也挺喜歡那種稱呼方式但是……】
【但是?】
【那個,該說是有點難為情,還是說有點害羞呢……】(理樹:原文くすぐったい還有照れくさい其實在這方麵意義可以互換……)
哢啊啊啊啊地滿臉通紅的昴大人。
真是的,明明是個管家卻這麼笨。
或許正因如此這家夥才跟政宗成為朋友的。我認為那家夥也是挺笨的類型。正因都是同類,因此她們倆才會成為朋友。
——改變了。
這一個月來。
這熱熱鬧鬧、吵吵鬧鬧、愉快的日常。
就在這些日子裏頭,我們的關係——還有,我們自身也是,發生了些少改變。
但是,這已經完了。
明天一到,這種生活就……。
【——次郎】
一把喊我名字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是近衛昴。
她的眼睛直直地放在我身上。
【………】
啊啊,也是啊。
既然來我的房間,應該是有啥事吧。
大概是——。
【現在可不可以跟我約會?】
近衛緊緊地捏住管家服的下擺,把勇氣絞出來似的說道。
看到這個,我輕輕地微笑著回答說【好吧】。我想要是近衛不來請我我也會去請近衛的。
因為今天是寒假最後一天。
時間已經沒剩多少了。
【不過,打算去哪裏啊?】
說是約會,不過也不非得是上街愉快地玩那種。我想兩人一邊扯談一邊在附近散步也挺開心的……。
【沒關係。早就準備好了】
一邊說著,近衛她握住坐在椅子上的我的手。
握住我的手的是,小小的手掌。
然後——管家君宣布。
寒假最後一天。
這一夜,我們要去的地方。
【一起去觀星吧】
♀X♂
天體觀測。
這就是近衛想出來的約會內容。
不過,可惜的是我們住的那條街要觀星的話光照太強。因此需要移動到更好的地方去。
不過,問題在於移動的手段。
【乘坐感覺如何?打雜的】
【啊,不太壞……】
【這樣的話,擺副開心的表情不就好了。現在你的表情簡直像是去守靈一般的】
【………】
不對,我會這麼緊張就因為司機是你啦!不過,這果然說不出口。
早乙女莓。
涼月家的女仆。
然後,現在我跟近衛坐在涼月家的小巴士的後座上。雖說手掌手上那次乘這個去醫院這次是第二次乘坐了,不過緊張感就是揮不去。
因為,司機是莓小姐。
雖然有因為乘坐的車是高級車這個原因在,不過感覺乘坐這人駕駛的車子總覺得不安。雖說莓小姐自己似乎經常接送涼月因此很擅長駕駛,不過因為她揮舞電鋸的的形象在我心中刻得太深了。
【話說,昴。說好的交易沒事吧?】
【啊啊,我懂的】
在駕駛席跟後座間交頭接耳的管家與女仆。因為近衛平時乘坐慣這車子了,看樣子沒啥奇怪的……。
【YES。這樣一來奏大小姐就是我的東西……?】
【………】
不知為何,莓小姐的口中漏出奇怪的話情緒挺高漲的。
成比例一般的,車子的時速也慢慢提上去了。在我的腦子裏響起某搖滾樂隊的快昂歌曲,【Driver's
High】的爆音。(理樹:Driver's
High,彩虹樂隊的名曲子之一,彩虹樂隊不解釋)說不定這車子會完成世界第一貴棺材的轉變。
【莓。我理解你很開心,不過請安全駕駛】
【我知道了。不過,一想起以後的事就忍不住……呼呼呼】
【………】
現在立馬降速啊!
我的心中如是吼道。
同時腦內的BGM也由【Driver's
High】轉變為【heaven’s
drive】。(理樹:heaven’s
drive同為彩虹樂隊曲子,繼續不解釋彩虹樂隊)這都變成不管能不能活著回去了。或許去觀星之前,我們自己就變星星了。
【近,近衛?交易是啥?】
現在這狀況要是做成實錄節目的話,標題會不會是【車窗(葬)看世界】。我一邊想著這些沒營養的東西,一把顫抖的聲音問道。(理樹:車窗(葬)看世界原文是世界の車葬から,neta自紀錄片《世界の車窓から》,I桑曰這是長度為5分鍾的紀錄片,介紹世界各地的鐵路車窗外的美景,以及該地的名勝、觀光地等……留意葬與窓同音(そう),這明顯玩的是文字遊戲……)
【不是啥大事兒。隻是,得支付給莓做司機的報酬而已】
【報酬?】
【大小姐的秘藏照片】
【那不是很糟糕嗎!?】
【別擔心。那都是得到大小姐的許可拍的照片啦。何況這不過是各種cosplay而已而不是什麼下流物……】
【我說的不是那方麵!】
給這個病嬌女仆涼月的照片實在是太糟糕了。這就跟送給麻藥中毒者大麻沒差。肯定會high起來的。
【沒事兒。我現在相當冷靜】
【真的麼?】
我看向駕駛席,發現莓小姐如同說的那樣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啊啊,太好了。看這樣子應該是在冷靜駕駛吧……。
【我在冷靜地想著,如何去拚接奏大小姐的照片】
【拜托給我集中精神開車!】
【啊。突然看到奏大小姐的幻影了。她露出如同天使一般的笑臉小聲地說道[加把力踩油門。這樣的話我就會帶你上天堂了?]……】
【那家夥不是涼月!是死神!】
糟糕。
這樣子下去與其說是high起來不如說是送火葬場燒成字麵意思的灰燼了。啊哈哈,這玩笑開不得啊。(理樹:high原文讀音跟灰燼原文讀音相同)
【話說,既然那麼想要照片自己去照不更好麼。單拍涼月一人的,或者兩人合影的】
【那種害羞的事兒我做不出】
【意外地害羞啊……。嘛啊,莓小姐喜歡涼月我懂的】
【YES。女仆把主人掛心頭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那份愛貌似沉過頭了……】
【有意見麼?】
【不,不是,沒有。所以可不可以鬆油門了?】
感覺這小巴士的速度依然在爬升於是我一針見血說道。
這女仆令人害怕的地方就是感情的測量表會一氣爆升。隻要是扯上大小姐的話題,不管處於多麼冷靜的狀態都會立馬推上最快檔。是連F1都膽戰心驚的怪獸級機器。
不過,女仆呀……。
【話說,為什麼莓小姐會做涼月家的女仆?】
不經意間我提出這個問題。
剛問道,莓小姐用往常的語調說道。
【很簡單。我是無依無靠的孤兒。而那時,我被奏大小姐的父親大人收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