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話走向完結
那情景之後。
我躺在床上睡醒了。
【………】
不對不對不對。
為什麼我會做了個這麼逼真的夢啊。
那一瞬間,當真以為是不是掉夢境裏頭了。
看看枕頭邊上的時鍾,時針指著七點整。
1月5日。
今天是開學典禮。
新學期開始之日。
不過,沒想到會做了個那麼清晰的夢啊……。
【嘛啊,就是說留下來的印象還是挺足的】
想起來,昨天那情景。
天體觀測。
那時,我對近衛告白了。
然後近衛也做出了相應的回應。
【不過,那時候即使不kiss也……】
不經意間,就摸著自己的嘴唇。
昨晚的感觸依然還稍稍殘留著。
近衛昴。
大概,那是她竭盡全力表達愛情的方式吧。因此才掛出確認女性恐懼症是不是治好了的理由來kiss。嘛啊,這麼一想倒也覺得挺笨拙可愛的。
順便一提,即使跟近衛接吻我也沒流鼻血。
【……總覺得,沒啥實感啊】
我情不自禁的唧咕道。
這陪伴了我十年麻煩的體質明明治好了,我卻沒有相應的達成感。不對,達成了什麼的感覺或許令人意外地就是這樣子的。
總之。
首先起床吧。
【嗯】地輕輕伸個懶腰然後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昨天回來後睡得很香,倒沒覺得咋疲勞的。
對,那之後。
我們就像啥都沒發生似的,乘坐莓小姐的車子回到公寓了。因為涼月跟政宗似乎睡了,因此我就說一句【明天學校見】然後就回自己房間了。近衛她也點頭答應了。
【………】
……不對。
稍等下。
明明都難得告白成功了但這是不是有點乏味了?即使想著或許是這樣,不過也沒法子啦。
怎麼說我至今為止都是女性恐懼症。
理所當然跟異性交往的經驗為0。關於這個近衛也一樣,大概都不知道互相之間該怎麼辦——然後,因為總有些難為情,因此相處時有些那啥。
不過,沒問題了。
時間多得是。
因為,從此以後都能跟近衛再一次了。
【——】
——但是。
另外,必須得好好給出個答複啊。
涼月奏與宇佐美政宗。
我得好好去給他們的告白一個答複……。
【………】
一想到這兒,心情就沉重起來了。
振作啊,我。
這不是自己選擇的答案嗎。
【我想要的是,不再迷茫而直麵麵對自己的心意的活法】
這是今年開始時,涼月對我說的話。正因要那樣的活法,那家夥就對我說她喜歡我。我想或許,政宗也是一樣的。
因此,我就直接說吧。
或許,這樣一來我們的日常會因此崩壞。
但是,那是她們的選擇。
她們肯定會選擇繼續向前的。
會選擇為自己的心意做出合適的了局。
既然如此,那麼我——。
【……?】
這時。
當下——我感覺到了某種違和感。
……好奇怪。
今天早上誰都沒起床。
這個家除我以外全員都是早起黨。
或者說,隻有我極端難起床。正因如此在阪町家我一直都是被紅羽的摔跤技摔醒的。不然誰會想參加那種摔跤技擂台賽。
不對,聽到這兒或許會想【到底白要了多後宮的生活了!】,不過現實沒這麼美好。
怎麼說喊醒我的是她們。
隨便一個都是富有個性的家夥。即使不會來摔跤技,那幾家夥喊醒人的方法也夠有攻擊性的。按近衛的說法,就是【不做點什麼次郎就起不了床】。
隻是——今天是我自然醒了。
【稀罕事總會有啊……】
我一邊如是唧咕道,一邊從房間走走廊。
現在政宗應該在煮早飯吧。涼月一個人坐在飯桌前,近衛給這主人倒紅茶。
一向的早上風景。
那個,今天也是最後的了。
【——】
這樣的話,今天自己自然醒或許正好不錯。
為了能再跟他們呆在一起的時間拖長些。
——好,走吧。
我們的飯桌。
愉快的日常。
去客廳的話,那幾家夥應該等在那裏了。
【——死沒種的】
這時。
我走在走廊中時,碰上了從客廳出來的政宗。
【………】
突然間,說不出話了。
……不行。
振作啊。
不是都已經下決心要給出答複嗎。
因此——。
【……死沒種的】
但是。
就在我準備發言時,政宗再次喊我一聲。
怎麼啦。
那把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安。
——然後。
她,宣告道。
我們的——日常的終結。
【昴大人跟涼月奏……沒在了】
♀X♂
【……怎麼回事】
走廊中。
現在,我跟政宗穿過位於那裏的洞到達隔壁的房子。
這是近衛跟涼月住的隔壁屋。
昨天為止,這裏還充滿生活感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
該在的都不在。
如同搬家後一般,涼月跟近衛的私有物品都不在了。
同時,也不見那倆家夥的人影。
剛才起就跟政宗一起找那兩人來著,不過就是找不到。
【……大概,是在我跟你睡著之後發生什麼了吧】
政宗得出一個結論。
這家夥曰,像平時一樣做好早飯後,過了很久近衛跟涼月都沒出現,因此穿過洞到這邊屋子來了。
然後,發現這這邊的事態。
近衛昴跟涼月奏的消失。
那倆家夥如同沒存在過一般消失了。
這就如同,夢一般——。
【………】
冷靜。
整理下狀況。
如同政宗剛才所說,那倆家夥應該是在我們睡著後就不在了。
證據就是這屋子的家具還在。要是搬動家具的話,聲音會吵醒我們的。
消失了的,隻有她們的衣服跟行李。
但是——這些不重要。
不管怎樣,我們的共同生活今天就終結了。
阪町家的工事完工後,我打算回到自己的家。同樣,近衛跟涼月或許也會收拾好私有物品回大屋去。
問題是——。
【——】
那倆家夥,什麼都沒跟我還有政宗說就消失了。
我覺得平常來說,起碼會來說一聲。雖然有想過這會不會是涼月慣例的惡作劇,不過應該不會玩這種低級的嚇人手法吧。
——理由。
這樣子就如同,有要一言不發從我們身邊消失的理由存在一般——。
【政宗,打過電話了嗎?】
【……不行。剛才起就試著跟昴大人還有涼月奏取得聯係,但就是聯係不上……】
【咕……】
糟糕。
總有點,討厭的感覺。
違和感。
這狀況,我感覺到相當違和。
這就如同把什麼相當重要的給忘記了似的——類似這種感覺。
……可惡。
昨天晚上。
天體觀測。
在那地方,我明明都跟近衛互相愛上對方了。
明明想著要繼續向前——。
【……可惡】
怎麼回事。
這份……相當不得了的討厭的感覺。
【怎麼辦,死沒種的。要不要上街去找找昴大人她們?或者說,嚐試下聯絡涼月奏家……】
政宗語氣不安地說道。
可以理解。
昨天為止,我們還跟家人沒差。
突然間就沒了不可能不會不安。
對於這個,我也一樣。
……但是。
【——沒事兒】
我明確斷言。
【上學去的話,我想應該能碰到她們】
【……真的?】
【當然。因為,今天是開學典禮】
加上——昨天晚上,我如是跟近衛說的】
【明天,學校見】
聽了這句話,近衛也點了點頭。
可能是因為這個。
因此我有很鮮明的預感。
上學的話就能碰見她們……。
【所以啦,現在先吃早飯吧。吃完之後,我們倆就上學吧。為了與她們相遇】
我一口如同同樣是說給自己聽的語氣說道。
說完,政宗也【……嗯。知道了】地點頭。
1月5日。
共同生活的最後一頓飯。
沒有了近衛跟涼月的飯桌,總覺得寂寞得不得了。
♀X♂
結果,近衛跟涼月上學了。
吃飯早飯急急忙忙提早趕回學校後,發現我的教室裏頭放置著那兩人的書包。
這是——關鍵的那兩人不在。
沒辦法我隻要跟政宗子開學典禮前這段時間,在學校內到處找人。
但是,這都是無謂的。
現在時間是八點五十分。
作為開學典禮的會場的體育館。
開始時間是九點。
開學典禮快開始了。
還是找不到她們的話——。
【死沒種的。是時候去體育館了】
【……啊啊。我知道了】
保健室走廊前。
還想著會不會是撒謊說身體不舒服跑這兒躲著於是就來看看,不過落空了。
【別那麼消沉嘛。開學典禮的話,昴大人她們或許會出席的】
【……也是。抱歉,讓你多心了】
【沒事兒。我也擔心那兩人……】
政宗的聲音有點不安地說道。
……可惡。
到底死哪去了。
除了像這樣在心中吼道,我啥都做不成。近衛跟涼月會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剩下就是——。
【!】
瞬間,我的口袋中傳來輕快的電子音。
《教父》的主題曲。
從忘記設好手機模式的手機中傳出來的,正是涼月奏的鈴聲。
【死沒種的……】
或許是看見我的反應就知道電話那邊是誰了,政宗一臉緊張地發聲。
……慢慢地。
我按下手機的通訊鍵。
【——聽得到嗎?次郎君】
【涼月……!】
電話中聽到的,無疑是涼月奏的聲音。
【你這家夥,現在在哪兒!突然間就沒人影了!你認為這邊到底有多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