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
在後天就是少林英雄會的時候搞出這些事,範遙都覺得荒唐。
前世不都沒這些事嗎?
別說範遙覺得荒唐,連出門逛街的趙敏、楊不悔回家後發現楊逍跟範遙大吵一架還吵到大打出手,甚至兩人都掛了不小的彩,都不禁要罵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啊?都什麼要緊時候了還弄出這些自損戰力的事。
難得被趙敏罵的回不了嘴。幾個知情的人不好說明緣由,隻得認栽吃下小姑娘怒氣。範遙無語地盯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覺得最委屈的是自己,當下直接表示晚飯不吃了,我回去想想英雄會該怎麼辦。
張無忌沒攔,他覺得範遙可能需要自己靜靜,他清楚若他挽留對方一定會留下,不過現在,他還是覺得讓範遙做自己想做的事比較好。
這不是補償心態,隻是張無忌想放任他而已。
範遙本人再三申明,會發生這事並非教主的錯,不過就是陰錯陽差的湊巧罷了,他不會太在意,還請教主不要改變對他的態度。張無忌還正在摸索與範遙之間的關係,隻是他也下定決心,要順心而為。
楊逍想了下,簡單報備了晚飯他回房吃,便跟了上去。
趙敏察覺似乎發生什麼事,本想向張無忌問詳情,但張無忌搖頭表示是範遙的私事還是別問了。
另外對此事有所覺的自然還有君沁,更正確來說,她是知道發生何事的。畢竟事情發生的當下,陵是全程都在現場無聲無息的旁觀,透過陵,君沁知道全貌很正常。
所以當範遙回屋裏,君沁看他神色正常後,簡短的問了句,「我能過問嗎?」
範遙頓了下,立刻明白君沁已知道事情全貌,甚至可能還比自己清楚,反問:「妳全都知道了嗎?連我迷迷糊糊時說的內容?」
君沁點頭。
範遙沉吟會,又問,「我有說出關於妳的任何事嗎?」
君沁詫異範遙問這個,但隨即明白範遙在擔心什麼,心裏發暖,靠過來雙手摸摸範遙的頭,「關於我的事,你隻字未露。你隻有回答問題,那兩人沒問的事,你自然不會透露。」
「那就好。」範遙鬆口氣,稍彎腰把君沁攔膝抱入懷中,移動到床邊坐下,問道:「妳想問什麼?」
被範遙抱在懷中,君沁離範遙的臉非常近,伸手輕撫範遙那永遠看不膩的容顏,輕撫那大而水靈的雙眸,長睫羽因癢稍微搧了下,細看那雙清澈的瞳裏滿是困惑與柔情,看不出一絲陰霾。
「我本擔憂你會不會因此而受傷,但現在看來,你反而比昨天以前更加放鬆。」
「阿,這個阿,畢竟所有瞞著的事都已經被知道了,也不需再對那兩人有所隱瞞,自然心裏坦蕩。」範遙微笑,「這樣想來,其實被他們套話也沒什麼不好的。」
他是真的毫不在意。明明氣的大鬧過一回,但冷靜下來後,卻毫不介懷。
這不是胸懷廣大胸襟的寬容。
這隻是他本身個性的歪曲而導致的結果。
──隻要是那兩人所做的,不管合理與否,都無所謂。
「對了,沁兒,妳也能做。」範遙抱緊君沁,在她耳邊低語,「妳想做什麼,我都能配合妳。」
他的枷鎖本隻有兩人,如今多一人也行,他甘願。
「我的遙。」
「恩。」
「你是我的,誰也不讓。」
範遙無聲樂笑,在君沁發鬢邊落下親吻,語調裏滿是甜蜜柔軟的愛戀,「恩,我真喜歡妳如此強硬。」
君沁眨眼,頓時掙脫了範遙的懷抱,雙掌一推,直接把範遙推到在床上,笑問:「我想做什麼你都能配合?當真?」
範遙微笑,「隨妳,請便。」
「那你先答應我不要再輸真氣給我。」
「不要。」範遙回答的毫不遲疑,又補了一句,「答應妳也不會照做的,別白費力氣。」
君沁為範遙的誠實而氣笑,捏了捏範遙的臉,軟綿綿的,幹脆甫下身,在範遙頸窩處狠狠咬了一口。
「!」範遙悶吭了一聲,沒有抵抗,突然聽到君沁在耳邊一句低語,頓時失笑。
「要是我們男女調換,我現在就能吃你了。」
「獸性大發?」
君沁紅著臉嗔道:「還不都是你長這麼好看!而且你那眼眸一直這般軟綿甜密的揪著我,看得我心癢難耐!是你挑撥在先!」
「好好,我的錯,都怪我長太好看,畢竟我從小唯一的可取之物隻有臉,也是多虧臉好看才被留了下來。」範遙安撫君沁,輕撫君沁的後背,柔聲道:「等救完獅王,搞定成昆跟朱元璋還有元軍那些事,我去找找有沒有辦法。」
君沁呆了呆,內心羞死了。等等遙你都說了什麼?找辦法?你當真要──阿阿,不能再想了。
「沁兒?」
「──你無恥。」
「啊?」範遙錯愕,隨即無奈苦笑。這到底是誰先開始的?
君沁起身,雙頰紅的要滴出血來了,「今晚你自己睡,我去找夕蕖。」
範遙拉回準備邁步逃離的君沁,「嫂子可跟大哥住一塊的,妳過去了那大哥怎麼辦?」
「不然我跟白毫邑翡牠們到郊外睡。你今天才剛傷愈,別跟來,好好休息。」君沁抽回手,要逃的心意已決,但沒走兩步又回來,看著範遙裝得委屈眼尾下垂的可憐表情,還是忍不住輕啄他雙唇,低語提醒,「要熬夜可以,但別太晚睡,也禁止通宵。想問得趕緊跟陵問完就睡了。我之後都會帶嵐走,陵就留給你用了。」
範遙微笑點頭,還是把君沁拉回來完整地討了一個甜蜜的吻,這才鬆手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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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沁說得沒錯,範遙提早回房其實不是要跟君沁甜密溫存,碰上君沁是意料之外,他其實是想知曉他被套話時的所有紀錄。當時楊逍所記的筆記他跟楊逍要過來了,本想說看這個推斷了下他們到底得知了多少。但當範遙得知君沁也知道詳情後,便確定了當時陵也在場,既然有陵這全程旁觀的紀錄器在,那比起看大哥的筆記,還是看陵的紀錄更加全麵。
陵其實一直都在,包含方才範遙跟君沁在床上的那些打鬧,即便他沒親眼所見,也在梁上聽得一清二楚。
這回範遙叫他出來,陵再怎麼想當透明空氣人都無法。
「坐吧。」範遙簡短命令,待陵入座後便開門見山,「今天的事,你全部都看到了吧。」
「是。」
「為何沒阻止?」
陵握了握拳,視線死盯著桌麵不敢與範遙對視,「屬下原以為您醒來之後,教主會安撫您。當您回來的時候,是聿陪您回來的。他說當時即便教主用詞嚴厲,但神色並無不悅之處,想來應是為了應付大庭廣眾的表麵功夫,實際上並無生氣之態,所以當時見您狀況不佳,便提議讓您先用藥休息,這是小姐同意的。」
「吃藥的事我記得。然後呢?若沁兒在,便會阻止教主跟大哥。沁兒當時離開了吧?」
「是。小姐與夕蕖姑娘、趙姑娘等人有約,不方便毀約,便隻留了屬下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