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一點的是老德萊賽爾夫婦和小兒子,以及大兒子小德萊賽爾先生及其妻子、女兒,這六個原本預料應該是和卡斯特拉納一家差不多時間來的,但是因為小姑娘出行前耽擱了一會,最後還是順利趕來了。
還唯恐趕不上時間讓卡斯特拉納夫人給公爵家帶了話,不過最後還是趕到了,時間相差不多,故而問題也不大。
從一進莊園開始,大家的審視就已經開始了。
年輕的德萊賽爾夫婦本來是不想要把自己的女兒帶上的,但是因為這位和婆婆不太和睦的德萊賽爾夫人在回信中偶然一句提到,自己的小女兒聽聞能夠到有名的漂亮的白露莊園去,就一直吵嚷著想來,阿黛爾於是十分順水推舟地請他們一定要把小女兒帶上。
看到小姑娘的時候,阿黛爾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小姑娘和她一樣穿了綠色的裙子,不過她是一條深綠色的裙子,用的是錦緞的材料,要比她的看起來更厚實一些。
這個隻有四歲的姑娘臉上笑起來的時候,有和母親一致的酒窩,她看到阿黛爾就很高興,也表現出了相當的親近,於是老德萊賽爾夫人十分自然地說出讓她多多來他們家做客等等這樣的話,阿黛爾隻是笑著點頭應是。
小姑娘小小一個人,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倒也沒有看出有什麼生病的地方,不是出發前不適就好了。
有眾多夫人在場,場合自然能夠熱絡起來,阿黛爾於是和莫嘉娜兩個姑娘坐在一塊,然後在一邊聽莫嘉娜和小姑娘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阿黛爾是不忘招呼其他的夫人先生的,公爵先生立馬和其他幾個先生打起了台球,不過這時候杜瓦爾先生倒是沒有打牌了。
卡斯特拉納夫人拉著瑪麗安娜、德萊賽爾夫人和費奇中尉夫人一道打牌。
伍茲上尉夫人和阿黛爾等人就在一邊看,一邊聊天,年輕的德萊賽爾夫人有時候和莫嘉娜說話,有時候和她女兒說話,倒也並不會無所事事。
費奇先生和昂立先生都有找他說話,於是幾個先生在一道談論著大概是政事的部分,有時候聲音傳過來了,瑪麗安娜就笑著打趣自己的丈夫,讓他收一收那憂國憂民的心,不要讓她打牌分了心。
昂立先生也不生氣,就笑著反駁“沒事,隨便輸,今天都記在我賬上”,可把眾位夫人都逗樂了,於是其他先生也跟著說夫人打牌的輸贏都由他們負責,贏了算她們自個的,輸了先生們拿錢。
阿爾芒和其他幾位單身先生也聚在一起說話,大概都是年輕人,總也是有話題的。
盡管他們的目的可能不太一樣,比如阿爾芒對阿黛爾是沒有興趣的,但德萊賽爾家的小兒子和伍茲家的兒子都是為了阿黛爾而來,他們有時候也會湊過來和年輕的幾個女士說話,阿黛爾也會去招呼招呼他們。
不過更多的時候,他們是聚在一起討論什麼新文學作品,什麼新思想新理念的,也會對時局發出一些年輕人的看法,然後再談談什麼海外殖民和對麵那邊的英格蘭,或者是吹噓他們有什麼什麼的閱曆。
總歸,在寬暢的空間裏,大家各有事情做,看起來心情都很好,氣氛也很和諧。
這樣,阿黛爾的心裏也略微放寬了心。
正想著,抬頭時候,就見某位正和先生們談論著政局的先生分明走神了。
兩個人相識一笑,彼此是盡在不言中的默契,阿黛爾也無需和他多說什麼,該避嫌的兩個人自然都很懂,隻不過那麼隻是互相心有靈犀地看一眼,就好像得到了什麼珍貴的寶物的感覺,真是不可思議。
幾位夫人說得興起了,不忘誇讚她這個主人家,說她穿得好看,人長得好看,這裏布置得也好看。
阿黛爾後麵都給誇得不好意思了,一個勁往德萊賽爾家的小姑娘身邊躲,小姑娘也不懂,以為發生了什麼卻還想要做英雄,自己張開手臂抱著阿黛爾不放,於是阿黛爾又親了她好幾下。
氣氛熱鬧起來,阿黛爾看著時間,提醒父親,安排眾人可以入座了。
阿黛爾和公爵父親相對坐在長桌的兩頭,公爵父親的那一邊為尊,再是以右手側的位置更重要一些。本來也考慮過要不要做成長條形順位下去,或是空出本來是給女主人位置預留的那個主位對麵的次主位,但算了算來訪客人的名單,最後還是選擇了眼下的方式。
坐在公爵父親右手側一排的依次是唐納德·伍茲上尉、老德萊賽爾先生、卡斯特拉納先生、大德萊賽爾先生、昂立先生、小德萊賽爾先生、小伍茲先生、阿爾芒和莫嘉娜。
左邊第一個是杜瓦爾先生,往下依次是費奇中尉先生、老德萊賽爾夫人、德萊賽爾家的小姑娘、德萊賽爾夫人、瑪麗安娜·昂立夫人、費奇中尉夫人、伍茲上尉夫人和卡斯特拉納夫人。
阿黛爾右手側的就是卡斯特拉納夫人,左邊是莫嘉娜和她哥哥阿爾芒先生。
幾位都是單身的先生被安排在了一塊,反正今天也不可能促成什麼相親的,本身單身的姑娘也就她和莫嘉娜兩個,大家也知道不可能靠著一次晚宴就成功,也不過是想要刷個臉熟,真正要了解還是要靠舞會,舞會之後的晚宴才更熱得起氣氛。
鋪陳好了餐具餐巾,就該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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