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南兮公子在青羽組的院裏等你。”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弟子,在影紅梅院外攔住了蘇南木。
蘇南木笑笑,自己不過沒有修為而已,南兮倒把自己當成三歲的孩童了,不過分開一會兒,還要讓人來迎自己。
城主府一派歌舞升平,熱鬧非凡。
可走向青羽組的偏殿,就漸漸沒了聲響。
就見那青羽組的男子別著臉,步伐並不從容,南木心中有疑,“我突然想起我的禮物,忘給紅梅了。”南木停下腳步。
那弟子也停下來,趁著月光,南木見他額頭有汗,這麼冷的天,竟然出汗……
“蘇姑娘還是先去見南兮公子吧,不然他就等急了。”
“南兮,你來了。”南木仰起頭,對著那弟子身後一笑。那弟子的身子突然一僵,一轉身,並沒有人,才知道被南兮騙了。
南兮撒腿就往回跑,可是跑了許久,竟然又回到原地。
那額頭冒汗的弟子身邊多了個人——桑子石。
桑子石手中握著折扇,一副誌在必得,又願意多陪她玩玩的表情。
“是你?”南木冷哼道。自己是被桑子石捏的仙訣困住了。
“你可別誤會,我雖讓你來,可也不會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的。”桑子石說的道貌岸然。
“那就放我走。”南木知道,她運開靈力,還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可看桑子石的模樣,絕對是有備而來,她也不能輕易的漏了底牌。
與其莽撞的動手,不如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企圖。
“既然來了,可沒那麼容易走了。”桑子石臉色冷了下來。“帶走。”
***
青羽組的暗室,燈光昏暗。
卻仍能看出牆上留著的血跡,那血跡都泛了黑,應是有些時間了。
暗室的籠子裏,之前放過雞,這會兒雖沒了,卻漫著一股刺鼻的臭氣。
裏側一個鬆柏屏風後,有什麼人正在掙脫,屏風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還有人被困在這兒,南木心中暗自打量。
“夠了。”桑子石似乎被那屏風後的人,掙紮的有了些不耐煩,大吼一聲。聲音之大,讓桑子石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那人似乎楞了,停了下來。
桑子石不屑地哼了哼。
南木往後一瞧,雖瞧不見那人的正臉,可這絳紫色長袍的衣角,卻看的分明。
這人……是赤陽城城主桑啟明。
南木倒吸一口冷氣,桑子石一向對他父親恭維有加,那份刻意而為的謙卑地下,竟然隱藏著這樣的不屑和憤怒。
南木看著桑子石,並未開口。
桑子石上上下下打量著蘇南木,“蘇姑娘,我請你來,確有一事想和你相商。”
南木掃了一眼,自己身上捆的緊實的繩子,“少城主邀請人的方式,還真的特別。”
桑子石不為所動,依舊笑道:“其實是個選擇,你的靈元,和漠宇門寒泉之中的神器冷月魂,你願意送我哪一個?”
“冷月魂?”南木眼中的疑惑,並不是偽裝。她隻知道寒泉能調息靈力,拭去魔族煞氣,卻從未停誰提過冷月魂這件神器。
桑子石把手中的折扇啪的收起,“蘇掌門可還真是小心翼翼啊,竟然連能開啟嗜血禁術的神器冷月魂都未告訴你啊?”他起身走到南木麵前,“那是不是,他也沒告訴你,你那敦厚老實的同甫師叔,也是蘭崇穀餘孽啊?”
“也是,漠宇門本就是個小門派,這件事要說出來,怕是會引來被滅門的大難啊。”
桑子石把蘇南木眼中的波動,看在眼底,非常滿意。
“你不信我?”桑子石嘩的拉開了屏風,桑啟明身上綁著捆仙索,頹然的躺在地上。
“那就讓這老東西說告訴你。”
“來呀。”桑子石的聲音裏滿是侮辱,“說說當年,我這英勇的好父親,是怎麼為了登上仙門之首的位置,滅了這蘭崇穀,還收了蘭崇穀的掌門做血奴?把你的光榮事跡,都講給蘇姑娘聽聽。可惜啊,你查找多年都沒找到的冷月魂,竟然被我找到了去向。”
桑啟明閉上了眼睛,他雖然不是個慈愛的父親,可對桑子石交與了全部的信任,過去發生的分毫,他都未曾向桑子石隱瞞,可今天,竟然成了兒子,踐踏自己的理由。
“南兮馬上就會找過來的。”南木淡淡的道,“就是南木不來,人們也會到處尋婚宴上的新郎,你離開久了可不好。”
“少城主。”有弟子進來,伏在桑子石耳邊低語。
就見桑子石臉色一變,怒道:“跑了?你們竟然讓他跑了?”說完也顧不上南木,起身便往外走。
一定是南兮,他破了桑子石設好的圈套,南木心想。
等桑子石帶人離開,她微微運了身上的靈力。
剛剛桑子石探她沒有靈力,隻用了普通的繩子,把她綁了起來。要是也用捆仙索,怕是依南木現在的能力,是絕對掙脫不開的。
“城主。”南木甩開繩子,扶起桑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