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鬼舞辻無慘應該是選了我上一次離開時的地點,但是他疑心病重,怕我在坐標上動手腳有其他埋伏,所以在那基礎上改了位置。”
鬼舞辻無慘到底不熟悉時空轉換器,所以他也不敢將坐標大改,要是一個不小心落入岩漿或是封閉的水泥裏,那就完了。
而真理上一次離開時的坐標在海軍本部的個人休息室,鬼舞辻無慘改動了一點,於是直接落到了會議廳。
“那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夏油傑道,“所以最後解決了嗎?”
“嗯,硝子的藥很有效果。”
鬼舞辻無慘估計這輩子沒那麼狼狽過,要不是時之政府重置了真理的時空轉換器,把他直接從海軍本部送回到了她的邊上,恐怕他就要直接交代在另一個世界了。
薩卡斯基的岩漿足夠將任何強大的人瞬間融化,鬼舞辻無慘還能有個人形多虧了鬼的強大愈合能力,但他的身體也在解藥的影響下不斷接近普通人的狀態。
雖然從海軍本部的大將手裏逃過一劫,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是身體已經逐漸脫離鬼的狀態的鬼舞辻無慘遇到了另一個問題。
他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似乎千年之前早就該被他遺忘了的病痛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產屋敷耀哉阻止了想要拔刀的柱。
而鬼舞辻無慘見情況不妙也開始和鬼殺隊的主公談起了條件。
他自稱知道解除產屋敷家詛咒的方法,隻要產屋敷耀哉今天放過他,他就會將產屋敷耀哉的病治好,同時能保證他的孩子也不再受到詛咒的困擾。
[你總不想自己的孩子和你一樣死在如此年輕的年紀。]鬼舞辻無慘自以為了解產屋敷耀哉所想,他還是人時便經曆過相同的事。
麵對既定的死亡。
不想死,想要活下來的念頭有多強烈,他比誰都清楚。
然而產屋敷耀哉搖了搖頭。
[產屋敷一族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千年來一直堅持著,以你的角度是無法理解的吧?]
[我們早已做好為了殺死你而死去的準備。]
他眉眼柔和,看起來如釋重負。
[無慘,你能死在這裏,我很高興。]
“鬼的體質沒讓他死於外傷,但是解藥的效果似乎將他身體內原本屬於人時的絕症也一並恢複了。”
逐漸變回普通人體質的鬼舞辻無慘死於他一直想要擺脫的絕症。
殺死了將自己治好的醫生,在之後又為了克服陽光的弱點不斷尋找著青色彼岸花,鬼舞辻無慘這期間殺了無數人,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會因為他而深陷絕望。
可最終他回到了原點,直到最後鬼舞辻無慘都沒擺脫既定的命運。
“鬼殺隊的那位主公還真是壞心眼。”五條悟笑完了,他趴在桌上下巴擱在手臂上道,“就算是一刀把他砍了,或是拎到太陽下,對那家夥來說都比被病死來的痛快吧?”
關於這點夏油傑也讚同:“換成是我怕是死不瞑目了,不過對於千年都經受詛咒折磨,曆代都活不久的產屋敷一族來說,這樣才是最解氣的。”
“不過關於產屋敷的詛咒真的沒有辦法嗎?”雖然鬼舞辻無慘死了,再也不會有鬼威脅到人的性命了,但是真理還是有點在意,“沒有什麼能去除詛咒的咒具嗎?”
聞言,五條悟發現另外兩人都看向了自己。
“啊……那種持續了千年的詛咒是很難搞的,而且也不知道定下詛咒的媒介是什麼。”五條悟雖然這麼說,但是很顯然他不想在大家麵前表現的他好像不行的樣子,“一般來說需要逐步化解,不過產屋敷的詛咒不一定是來自於單獨的某一個人。”
“之前說過產屋敷的祖先和鬼舞辻無慘有血緣關係吧?那麼詛咒就很有可能來自於被鬼殺害的人們,這樣一來這詛咒能延續至今也可以解釋的通了。”
“假如是這樣的話,鬼舞辻無慘死了,那些人的執念也好、怨念也罷,怎麼說都應該得到滿足了。”
五條悟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放著不管就行。
由於產屋敷家的詛咒本身十分複雜,先觀望一下鬼舞辻無慘的死對詛咒產生的影響,會比盲目強行去祓除來得靠譜。
“大概率詛咒會自己消失的,除非那個產屋敷耀哉特別倒黴。”
真理點點頭,又對五條悟竟然能就詛咒的事說那麼多感到意外:“沒想到悟對詛咒那麼了解。”
“悟怎麼說也是那個五條家的,大家族對咒術界的事情了解的多也正常。”夏油傑自己很多東西都是後期自學的,倒是很羨慕五條悟的從小的學習環境。
五條悟立刻坐直擺了個帥氣的姿勢:“嘛,是有點知識淵博啦我。”
“誒?那為什麼星漿體的時候,連天元大人需要定期同化的事也都是說了才知道?”
真理一問,就連夏油傑也愣了一下,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搭檔:“真假?這是常識吧?”
五條悟帥不起來了,他嚷嚷著:“那種500年搞一次的事根本沒人關心吧!硝子肯定也不知道!”
被點名的家入硝子舉手:“這種程度的事我還是知道的。”
五條悟:……
雖然這件事上被打臉了,但是五條悟在其他方麵還是很靠譜的,至少他關於產屋敷家的詛咒就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