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五個周末。
這是雲景把蕭橦哄著睡他床的第三個周末。
蕭橦和雲景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段時間,漸漸也就習慣了床上多出來的這個人。
當然,相安無事隻是蕭橦以為的相安無事,至於雲景背著她泄了多少次火,隻有他自己清楚。
能和蕭橦共處一室,睡在一張床上,即使什麼都不做,偶爾趁人睡著了抱抱,雲景也挺滿足的。
但是抱抱也不能多抱抱,蕭橦說她睡覺不老實不是說假話,她睡覺是真的很不老實。
偶爾抱著抱著,蕭橦睡沉翻個身,一腳踹他膝蓋上、腿上能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偶爾摟著她把她摟熱了,她能一巴掌呼在他身上打得他胸腔響回音。
這都算了,人是他自己要往床上帶的,他是男人,他比蕭橦年齡大,他該受著。
可有的時候就嚇人了。
或許是因為天氣原因,有時候蕭橦睡迷糊了、發熱了,竟然會自己脫衣服!
要不是雲景知道蕭橦不光對他沒喜歡愛慕的意思,而且一點都不垂涎他的美色,還一點都不想睡他,他可能真的會誤認為他家姑娘在故意勾引他、撩撥他、折磨他、讓他犯罪。
第一次是他剛趁人睡熟沒多久將她摟懷裏。
蕭橦哼哧了幾聲,不光掙脫開了,還把衣服往頭上撩,全程都眯著眼睛睡的比誰都香,嚇得雲景心肝一顫,趕緊抓住她的手給她掀了點被子,這才老實下來。
那一天的後半夜,下了場暴雨。
第二次是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那天他還沒來得及摟她,她就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將被子踢得老遠,身上一點不留。
沒過一會兒,他就看著小丫頭眉頭一皺,又開始掀衣服了。
雲景怕極了,拉著她的衣角,趕緊調低室溫。
那一天因為他拽著她衣服沒讓她脫成,她差點就醒了過來。
雲景就這麼拽著她的衣服躺在床上裝睡,直到她呼吸規律以後,他才睜開眼睛,給小丫頭理好衣服。
雲景不光不敢在床上碰她,還不敢由著蕭橦自己脫自己的衣服。
蕭橦這個習慣她自己知不知道還另說,萬一是因為和他睡一起他火氣太重引的禍事,就不跟他睡了怎麼辦?
再說,萬一她真不知道,他真的相信她知情,不然就他蕭木木防他那架勢,這床他肯定是上不了的。
萬一哪天他也沒注意,第二天一早蕭木木一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衣服不在了,以為是他幹的不要他了怎麼辦?
要是真的是他脫的他做了什麼,他也就認了,可這也不是他脫的啊!他也不能白白送給蕭木木一個機會讓他獨守空房吧?這才把人拐來多久?
雲景被蕭橦折騰得脫了層皮。
她衣服不上去他都經常起火,更別提她衣服還上去,還是意識朦朧中自己掀上去的。
火燒得他口幹舌燥,不知道半夜輕手輕腳跑了多少次她之前的臥室,洗了多少次冷水澡,下樓喝了多少冰水,吃了多少冰。
雲景真的是又愛又恨,他倒是真的想哪天蕭橦眼裏看得見他了,隻要她勾勾小指頭,給他個小眼神,別說麻煩小姑娘自己掀衣服,他自己舔著這張老臉自己上,她想怎麼睡他他都願意他都行!
可惜了,就目前這進度而言,蕭橦還看不上他,不光看不上他,還嫌棄他體力不行,還嫌棄他是牛皮糖。
雲景隻想仰天長歎,都先甭提結婚這一茬了,他蕭木木不僅沒想過親他,還沒想過睡他,他倒貼免費,讓她白嫖她都不樂意。
還說讓蕭木木懷孕,在夢裏可勁兒折騰讓她懷孕吧。
或許是積壓了太多邪火,在九月第三個周末的星期六早上,雲景吃了個大虧。
蕭橦是被熱醒的。
昨天晚上寫作業睡得晚,人還有些迷迷糊糊不清醒。
掙紮著翻了個身,蕭橦眯著眼睛,手在被子裏抓著揮著。
雲景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朦朧的睡眼睜開,眼底染上猩紅,他還沒怎麼,突然意外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