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第 104 章(1 / 2)

“橦橦,後來我問南山了。”

“嗯。”

“我問他什麼時候知道喜歡你的。”

王玲妤掰著蕭橦的手指頭,在她的掌心指腹上撫過:“他說他說不清,讀書時的喜歡很簡單,可能是你朝他笑了一下,可能是你天天下課都要睡覺,也可能是你借給他了一支筆,等他發覺的時候他就已經喜歡你了。”

“玲妤。”

王玲妤抬起頭,蕭橦臉上揚起笑,說:“我不會走回頭路,也不會回頭看。誰的年少青春都有遺憾,我和南山也沒有例外。”

“你這句話南山也和我說過。”

王玲妤眼睛都紅了,她心裏酸得發疼,這麼好的兩個人,最後竟然隻能是朋友。

王玲妤說:“南山說,你不會回頭,即使哪天你和雲班過不下去了,即使他還在原地等你,你也不會回頭找他。”

“橦橦,南山很不好,現在萬萬一直都在陪他。”王玲妤有些哽咽:“南山是因為你才來的江大,填誌願的時候你沒選清北,清北的老師去找了他的。”

“他的父母希望他去清北,他改了誌願,被他父親打得發高燒關祠堂,那個暑假他都能沒出門。他父母說除非他畢業就去國外深造,讀完博士才能回來,不然南山就隻能被逼著複讀。他不是不想和你說,他是不敢,異國幾年,他怕你扛不住,怕他自己扛不住。”

“玲妤,我不是神,猜不透人心。”蕭橦彎著眉眼,她聲音輕輕地,淡淡地:“你看,你們都知道的事,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他從來不說,我猜不到,也不想猜了。”

“玲妤,過了就過了,他現在再不好,總有一天能好的。”蕭橦低笑著:“熬過了就好了,他知道,我也知道他知道,現在這樣挺好的,做朋友挺好的。”

命運的交集線就是這樣的,指尖微微一鬆,紅線就纏上了別人的手,有的人還能是朋友,有的人卻隻能陌路一生。

“橦橦,雲班對你好嗎?”王玲妤擰著眉把眼眶的淚憋了回去,她哽咽不已:“你一向都不喜歡說自己的事,我怕他對你不好。”

“挺好的。”蕭橦說:“他是因為我才去的我們的學校。”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雲班是鯤雲集團的老大我就知道了。”王玲妤癟著嘴巴,她給自己的眼睛扇了扇風,把頭揚起來憋住眼淚。

“你喜歡雲班嗎?或者,你愛雲班嗎?”

蕭橦斂了笑,王玲妤看著心裏又是一酸,鼻翼開始抽搐。

沉默了一會兒,蕭橦揚了揚眉,才緩緩開口。

“玲妤,我好像不太知道什麼是喜歡,也不太知道什麼是愛,雖然我的爺爺奶奶,父母和姑姑姑父都很相愛,但是我還是不太能明白。”

“南山問我的時候我說,我對他有過期待,可那是不是喜歡呢?我也不知道。”

蕭橦笑著,黑眸黯淡,卻溢起了光芒,她用指腹撫過王玲妤臉上的淚痕,說:“玲妤,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或者愛上了一個人,我一定和你說。”

王玲妤哭了好一會兒,哭完了又笑,一邊笑一邊拿紙把臉擦幹淨。

“走!不管那些臭男人了,和玲爺一起喝奶茶吃蛋糕去!”

相較於蕭橦,王玲妤的性格更像小女孩的性格,愛笑也愛哭,治愈能力強,自愈能力也強,她是行動派,說要吃蛋糕拉著她就去了蛋糕店,一逛就逛到了下午五點多。

臨別的時候,王玲妤還是忍不住紅了眼,嘴巴都可以掛油壺了,她拉著蕭橦的手說:“你畢業那天我一定來你學校找你,我要看你穿學士服,陪你畢業!”

“好。”蕭橦把她被風吹亂的劉海理了理,唇角上揚:“你先來提前體驗體驗。”

蕭橦把王玲妤送上了地鐵,直到她地鐵始出,她才慢步折返回去。

她沒著急給雲景打電話,在外麵走了一圈,買了一串糖葫蘆,又給呆呆瓜瓜買了小玩具和磨牙棒。

雲景帶著她在外麵吃的飯,那串糖葫蘆她沒吃,拿了餐盤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呆呆瓜瓜很喜歡它們的新玩具,在她的身邊打打鬧鬧。

晚上,雲景幾乎一言不發,沉默著要蕭橦。

她的耳畔是他粗重的喘息,她的頸側是他呼出的熱氣,她的鼻尖迎來的香熏的淡香夾著他身上的薄荷香,他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握,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