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體委你為大家流了血,我們請客,給你補補。”
阮輕暮斜眼看看他們,這幾個家夥,還真不怕他。
他低聲笑罵了一聲:“滾。”
嘴裏罵著,手還是接過了豬肝湯,撈起來一塊,嫌棄地皺皺眉:“這是豬肝嗎?這麼老,不是雞肫?”
對麵的傅鬆華忍不住了:“喂喂,你知足點,人家方離怕打湯打早了涼掉,特意見你來了才去買的。”
靠咧,一頓紙隻吃三塊錢的窮鬼,挑剔吃的起來,就像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神經病啊這是!
阮輕暮“哦”了一聲,隨意地把豬肝湯推給了他:“那賞你了。”
傅鬆華大怒,一把端起來,“咕嚕嚕”喝了個精光:“呸,浪費可恥!”
秦淵輕輕瞥了阮輕暮一眼,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他拿起公筷,夾了一塊紅燒肉,淡淡地放在阮輕暮的餐盤裏,在所有人的注視裏,淡淡說:“今天這個燒得好,不柴,也不老。”
傅鬆華差點沒拿穩筷子,震驚無比地扭頭看班長。
老大這是中了什麼邪?真是名副其實的大直男,恐怕根本不知道,這麼僵硬的口氣帶著點詭異的寵溺感?
嚶嚶,跟了老大一年多,還沒被喂投過呢。
一頓午飯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吃完飯後,大家都各自回了教室。
自從實行走班製後,午休這段時間大家去哪,就有了新選擇。
有的人喜歡原來班級,想和熟人一起閑聊打鬧,有的人卻願意去下午的班級教室等著,省得上課前還要亂跑。
秦淵從來都是直接去走班教室的,阮輕暮卻不同,基本上都是去原來的9班。
可是今天,距離上課還有大半個小時,阮輕暮已經進了走班的教室。
這些天,他大多數時候都是拄著拐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今天是第一次輕輕鬆鬆地這樣走著,一眼看見他,競賽班裏的同學都有點恍惚。
身形雖然是清瘦的少年模樣,但是卻挺拔,雙手插在校服的褲兜裏,走得不快,輕快矯健。
還是那張白皙精致的臉,可是又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了。
2班的學委李建荃正在向秦淵請教一道化學題,忽然就看見秦淵的眼神從課本上移開了。
他困惑地跟著一看,啊,名聲大噪的學渣同學,今天沒拄拐杖?
阮輕暮走到他常坐的座位上,背靠著椅子,有那麼片刻的沉默。
然後,他沒有看任何人,開始收拾自己的抽屜和桌麵。
這裏放的都是下午走班的課本和資料,物理、化學、生物。大多都是胡亂塞著,發下來的試卷慘不忍睹,填寫了的地方也都打著鮮紅的叉。
阮輕暮也沒分類,統統摞在一起,往帶來的書包裏塞,李建荃看看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幹什麼呀?”
阮輕暮的手停了,抬頭看看這位在他前麵坐了一個月的年級第二。
“眼鏡兄,我要走啦。”他揮了揮手,拎起書包站起來,“拜拜。”
李建荃愣了一下;“啊……也好。那你去哪個班啊?”
阮輕暮笑了笑:“去我該去的地方。”
他垂下眸子,黑長的睫毛密密地蓋在下眼瞼上,語氣漫不經心:“所以以後,下午我就不會和你們一起上課了。”
他說的是“你們”,也沒有看別人,可是李建荃就是覺得,他好像並不是對著自己在說話。
一邊的秦淵維持著先前的姿勢,脊背挺直,低頭看著自己桌上的課本。
李建荃“啊”了一聲,熱情地客氣了一句:“那也挺好的。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不懂,可以來找我們問的。”
雖然是個學渣,可是一點也不討人厭,平時也不吵,也不聒噪,隻愛戴著耳機在後麵坐著,除了偶爾騷擾一下秦大學霸,也沒有什麼別的劣跡。
外麵傳說什麼他打人不眨眼、暴戾陰狠,根本就是胡說。雖然不愛搭理別人,可偶爾衝著秦學霸笑的時候,總是神氣活現,還有點微微的甜。
競賽班的優等生們課前一向很安靜,都在等著下午的上課鈴響。
阮輕暮走到秦淵身邊,掏出了一瓶果汁,放在了他桌上。
“我請你的,不是牛小晴。”他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山楂口味的,不是橙汁。”
沒等秦淵回答,他單手把書包反扣在背上,晃悠悠地教室門口走去。
秦淵抬起了頭,一雙鳳眼追著他,目光宛如秋日微風掠過的湖麵。
“有什麼不懂的,不用來這問。”他微磁又明亮的聲音打破安靜,字字清晰,“晚上回寢室,我講給你聽。”
阮輕暮頓住了。
好半晌,他沒回頭,向後麵揮了揮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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