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暮一怔,想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笑了笑,抖了抖下麵:“知道。有人沒人,你都不會違反原則嘛。”
秦淵冷淡的聲音又響起來:“考試也遲到了是嗎?”
阮輕暮歎了口氣:“是啊。”
“為什麼?”秦淵直視著雪白的牆麵。不看他。
旁邊的男生都莫名其妙地安靜著,大氣也不敢出。
臥槽什麼狀況,風紀部的大佬當麵查勤嗎?
阮輕暮看看四周,有點下不來台了,揚了揚眉:“我說我複習到一點,起晚了,你信嗎?”
秦淵淡淡的:“不信。”
“那我說我打遊戲打到深夜,你信不信?”
秦淵拉上褲子拉鏈:“也不信。”
阮輕暮笑了:“看,什麼都不信,那你還問我幹什麼?”
“我想聽真正的理由。”
阮輕暮靠近了點,細細地盯著秦淵的眼睛:“秦大班長,你不僅查勤,還查我的人啊?”
他靠得這麼近,漆黑眸子裏似乎是調侃,也似乎是挑釁,秦淵默默注視著他眸子中自己的倒影,聲音低得近乎耳語:“對,我隻查你。”
傅鬆華畢竟離得最近,隱約聽到了點,震驚地瞥了瞥秦淵。
什麼叫隻查你,這是公開宣布針對人嗎?
他早上也跟著一起查出勤的,可他們的職責也就是做個記錄,哪有這樣揪著不放、親自來責問的,又不是老師!
阮輕暮沉默了一下:“有事睡晚了,起遲了。”
秦淵冷冷地垂下眼簾:“所以,這些事,在你心裏根本不重要是吧。”
無論是考試的事,還是約好了一起複習的事。都根本心不在焉,半點也沒放在心上。
阮輕暮瞪著他,忽然有點焦躁,臥槽還來勁了是吧?
他麵無表情,轉身大踏步地走出了廁所。
白競和黃亞他們趕緊追了出去,都沒敢說話。
阮哥這人吧,和高一時完全不一樣,搞得大家有點摸不著頭腦。有時候很酷很跩,有時候好像又有點可愛。
可也有那麼些時候吧,是真的挺嚇人的。
就好像一球砸在劉鈞腦門上的時候,就好像現在被秦大佬這麼懟著鼻子查勤一句而已,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
媽的,真真的翻臉像翻書一樣!
語文考試開始了,阮輕暮抓著筆望著卷子,飛快地答題,龍飛鳳舞,速度飛快。
作文題是一則社會新聞,後麵叫人寫一篇議論文:
“有人認為,實質正義意味著追求結果上的公正與公平,不論過程程序如何,我們應該追求這種正義的歸宿。
“而有人則認為,程序不正義,做不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那麼得到的結果就有可能失去法律的土壤,最終會破壞真正的正義。那麼你認為程序正義和實質正義哪個重要?”
呸,什麼鬼!
他咬牙切齒地,唰唰地用力寫下作文小標題
“程序正義,全是狗屁!”……
監考老師在上麵坐著,一抬頭,忽然就看到最後的男生站起了身,大踏步往講台走。
“交卷,老師。”
老師驚了一下,看看表,這還有足足半小時:“再檢查一下,還早呢?”
阮輕暮把卷子往講台上一攤:“交。”
教室裏,一群人目瞪口呆地望著他的背影:臥槽,這是語文,有作文的,誰不是絞盡腦汁、反複琢磨句子,有這半小時,好好寫作文他不香嗎?
1班的教室窗邊,秦淵偶然一抬頭,正看見窗戶外一個熟悉的身影晃了一下,消失在樓梯口。
他靜靜地將目光收回,望向作文題。很快,他繼續提筆,一氣嗬成,幾乎毫不停頓。
沒多久,他做完了全部題目,沒有檢查,站起了身。
附近的同學齊刷刷抬頭:我擦,這是怎麼回事?
以前的班長,那可是雷打不動,就在考場上坐到最後一分鍾,嚴謹到極點的人啊,今天第一個交卷是要幹什麼?
在全班人震驚的目光了,秦淵沉靜地走向講台:“老師,交卷。”
作者有話要說:圍觀群眾:嘖嘖,小少主這火爆脾氣,以後怎麼談戀愛呀!
軟軟:人家是魔宗的人哎?再唧唧歪歪,連你們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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