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競使勁點頭:“嗯!剛剛有人去辦公樓看見的,媽呀,說他媽嚎叫的聲音比銅鍾還大!”
阮輕暮漫不經心地嗤笑:“學校沒處分他就算仁義了,他們還有臉鬧?”
白競看了看四周,湊近他身邊,聲音低得快要聽不清:“阮哥,你想好了沒,萬一真的……”
阮輕暮冷冷地看著他:“萬一什麼?”
白競一縮頭,別人不知道,他心裏可是像明鏡似的,這事要不是阮哥做的,他把頭割下來當球踢!
算了算了,阮哥就是心理素質好。
“阮哥,你知不知道,老簡剛剛把坐在後排的幾個人……”白競悄悄指了一下後麵,“都叫出去問話了,問你周五晚自習在不在教室。”
阮輕暮不動聲色:“哦,他們怎麼回答?”
白競苦著臉:“大家都搶著幫你打掩護呢,可是吧,就是口供不太一樣。有人說你在寢室打牌,有人說你在蹲廁所,還有人信誓旦旦說你106請教秦大佬作業。”
阮輕暮氣笑了:“你們可真能編。”
“你也沒事先交代一聲啊……”
阮輕暮揮揮手:“算了,我自有打算。”
白競憂心忡忡地走了,阮輕暮慢悠悠地轉著筆,心裏卻有點亂。
不是為了林樺的媽來鬧事,是因為整整一個周末,那個人都沒和他聯係過,沒再發來一句話。
真的生氣了嗎?就為這點小事兩天不理他?
小氣鬼,一點也不胸懷寬廣,沒有前世名門少俠的風範!
他板著臉,手裏的筆飛快地轉,忽然“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教務處辦公室。
一個中年婦女披頭散發,雙眼通紅,不掉一滴眼淚地幹嚎著:“老師們,教導主任啊!不是我不通情達理,這事不給個交代,我們家長可不依!”
她一把拉過邊上的林樺:“我們家這麼好的娃,平日裏性子是愣了點,人可沒啥壞心!可是你們看看——”
她指著林樺的臉,銳聲尖叫起來:“這都被打成啥樣了,毀容了可怎麼辦!”
幾位老師無語地看著她,再看看林樺臉上的幾道小擦傷。
教導主任耐著性子:“林媽媽,你兒子這傷,是被傅鬆華同學誤會成小偷,踢到樹叢裏劃傷的,又不是被打的……”
林樺的母親聲音高了:“怎麼就不是打的!我兒子說了,那個姓傅的兔崽子和他有過節,就是故意的!”
懷老師站在邊上,不涼不熱地維護著自己班的學生:“這位家長同誌,黑燈瞎火的,你兒子自己鬼鬼祟祟,可真怪不得傅鬆華。他怎麼知道你兒子深夜違紀翻牆呢?”
林樺的母親尖叫:“除了這個人,還有別人打我兒子!”
林樺在一邊小聲嘟囔:“我說的是真的,我身上挨了很多拳腳呢!”
他媽媽“砰砰”地拍著桌上的病曆,又高聲哭號起來:“看!軟組織挫傷,皮下有出血點!這黑心的凶手,是要把我們家娃往死裏打啊!”
教導主任無奈地苦笑:“你也問過醫生了,你兒子這點小傷吧,在司法鑒定上連輕微傷都算不上,輕微傷是有明確標準的。”
“我兒子還被人綁架呢!繩子,麻袋!”
6班班主任在一邊,咳嗽一聲:“林媽媽,綁架不是這個定義,它得有別的要素,值班老師遇到你兒子的時候,他好好的,身上也沒被綁著嘛。”
林樺的媽媽一蹦三尺高:“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都是要保那個凶手是吧!好好,學校今天不給個交代,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們辦公室裏!”
她跳著腳就要作勢找桌角撞,幾個老師嚇了一跳,趕緊紛紛拉住她:“哎哎?幹什麼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老簡的眼白都快翻上天了:什麼潑婦,學校還沒追查她兒子往賽道上扔東西害人的事呢,就跑來惡人先告狀了。
下手打他兒子的學生固然不對,可是明明很有分寸,又沒有嚴重傷,也沒真的綁人,就連撬了學校的鎖,都賠了個新的呢。
辦公室裏一團糟,教導主任趁著混亂,把老簡給拉到了門外。
“我可直說了,林樺懷疑是你們班阮輕暮下的手,你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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