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吻落下來,和旁邊無聲落下的合歡花一起,吻落在眼角眉梢、唇齒之間,粉色殘花落在黑色泥土上,芬芳靜謐。
許久之後,兩個人才分開,靠著樹幹,緩緩滑坐在地上。
“還有三天。想好什麼誌願了沒?”秦淵輕聲問,“真的要等分數出來再說?”
阮輕暮臉色微紅,有點輕喘,歇了一會兒,才點頭:“嗯,不急。反正你定下來以後,我就在你學校附近找一個能考上的唄。”
秦淵猶豫了一下:“阮阮,這樣不對。你自己到底想上什麼,這比較重要。”
阮輕暮懶洋洋地拈起地上的一朵殘花,隨意在手指尖揉了揉:“可是我就是沒什麼想學的呀,都一樣。”
秦淵掏出了手機,屏幕點亮了,上麵是一張長長的表格:“這些是我整理的,我想考的幾所學校附近有哪些你應該能考上的學校,還有,一些專業雖然冷門,但是你說不定有興趣”㊣ωWW.メ伍2⓪メS.С○м҈
話沒說完,手機已經被阮輕暮輕巧地奪過去,按熄了:“你很無聊哎。”
秦淵柔和地反駁:“這是正事。”
阮輕暮毫不客氣:“我的人生我自然會考慮。我就是真的沒找到特想學的,假如有,我自然會按照心意來,並不會為了你而放棄。不用覺得我在為你犧牲。”
秦淵不說話了,半晌才笑了笑:“好,那先一起努力考好點。”
“必須的啊,我這次三模的成績還可以吧?”阮輕暮得意揚揚地一挑眉,“老簡感動得都快哭了呢。”
秦淵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心裏滿滿的都是酸楚:“超級牛批。”
沒有什麼逆天的神通,沒有什麼一步登天的奇跡,就算是聰慧至極的阮阮,也要一樣挑燈夜讀,也會經常困得滿眼通紅。雖然嘴上沒有說過,可是每天早上掙紮著起來的時候,也都會痛苦萬分。
……
全國統一的六月七號,本地氣溫悶熱,比往年的這個時候更加難熬些,幸好絕大多數考場裏都有空調,學生們奮筆疾書的時候,尚且不會太過煎熬。
可是考場外,人山人海的家長群就要難受得多,烈日當頭,僅有的幾棵樹下都站滿了人,更多的隻能站在大馬路邊上和校門口,撐著傘,心不在焉地聊著天,焦急地等待著。
考場外麵相當長的馬路都被劃成了禁止汽車停靠區,再有權有勢的家長到了這種特殊時候,也沒有開著車停在路邊的特權,全都一樣得等在外麵。
穆婉麗打著傘,手裏提著一個保溫桶,裏麵是熬好的冰綠豆湯,焦急地踮著腳尖,往大門裏看。
忽然,她身後就有人輕聲說了一句:“還早呢,兩個孩子都懂事,不會提前交卷的。”
穆婉麗猛地回過頭,愕然地看著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男人。
平時的威嚴氣場全沒了,也和周圍所有家長一樣,臉上冒著汗,隻是身邊有名保鏢幫著撐著傘。
正是秦祝楓。
穆婉麗飛快地四下瞅了一眼,沒瞧見魏清璉,才放鬆了點,衝著秦祝楓不冷不熱地點點頭:“秦總親自來啦?”
秦祝楓笑了笑:“是啊。”
兩個大人都有點尷尬,默默並肩站著,穆婉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心裏就是一跳。
她咳嗽了一聲:“我給我們暮暮在附近的小賓館裏定了一個鍾點房,待會兒中午接他去休息,下午再來考試。”
秦祝楓愣了愣,猶豫地看著她:“啊,是啊,我也一樣。在隔壁的凱斯酒店幫小淵定了個套房,待會兒去吃個飯,睡個午睡。”
穆婉麗心裏一陣彈幕瘋狂地飄過,不說話了。
怎麼回事?!這是他娘的怎麼回事?昨晚上兒子還拚命撒嬌呢,說秦淵那孩子沒人管的,求她定個雙床房,帶秦淵一起中午休息!
誰說人家沒人管的,雖然沒了娘,又不是真的沒了爹。
這待會兒,兩個人要是死活要膩在一起的話,到底去哪兒午休!
作者有話要說:秦少俠:爸,考驗你的時候到了,是做女婿還是收兒子,您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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