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受傷了。”候在殿外的太監屈秀彎著腰,看向被芸塵殿內,眉頭緊皺。
靳修忱淩厲的黑眸,瞥了眼屈秀,屈秀住了嘴,一抬手,架龍輦的太監們將轎子微微傾斜,等靳修忱坐上去。
撩起玄色龍袍,坐在龍輦上,靳修忱伸手,屈秀忙遞上手帕。
龍輦穩穩當當的被抬了起來,太監小心翼翼的朝壽西殿走去。
靳修忱用手帕捂住傷口,看向前方,眼眸沉沉,他微微勾唇,說道:“去北殿水牢。”妘沁柔送了他那麼大一份的禮物,怎能不回禮。
太監們抬著轎子,跨過左手邊的紅門,往水牢方向走去。
“皇上,奴才瞧您傷口那麼深,傳太醫來看看,不然奴才不放心。”
靳修忱的手指,一下一下點在紅木扶手上,“閉嘴。”
屈秀怏怏閉了嘴,眼珠咕嚕嚕轉,看著地麵,隨著龍輦往水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雅雀無聲,明亮的燈籠,照著前方的路,轉過一個又一個路口,偏僻的宮角,出現高高的一扇黑色鐵門,四周重兵把守,看見靳修忱的龍輦。
守水牢的士兵皆上前跪下。
“吾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靳修忱拿下捂在傷口的手帕,隨意丟給屈秀,他坐直身子。
屈秀一揮佛塵,說道:“落轎!”
龍輦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修長的腿走下龍輦,靳修忱轉動拇指上的玉戒,走到為首,穿一身鐵黑鎧甲的將領麵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將領,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起。”
得到靳修忱的應允,將士和身後的士兵站了起來,皆低頭,看著地麵。
靳修忱看向壓抑的牢獄,大步朝牢門口走去,站在門側的兩名士兵,恭敬的打開牢門。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鋪麵而來,黑色的牆麵上掛著數個火把。
他轉頭,看了跟在身後的屈秀,吩咐道:“在這裏守著。”
“是。”
同將領一起進了水牢,水牢森嚴蕭瑟,黑色的高牆看上去冷冰冰的,光進了大門隻是內院,水牢還在裏麵。
靳修忱用手指挑起腰間的玉佩,“浮生,哪位優雅書生,你們伺候的如何?”
浮生雙手抱拳,微微福身,他滿意一笑,說道:“按照皇上的吩咐,度日如年。”他眼尖的忽略了靳修忱脖子上的傷口。
這人,便是那日撐傘的將軍。
“屬下參見皇上!”站在門兩側的士兵再是一鞠躬,為靳修忱打畫著虎頭沾滿血液的牢門。
大門一打開,就見一個衣衫襤褸,身上皆是血窟的男人,被釘在鐵架子上。
靳修忱看著鐵架上的人,他扭著玉戒指,一步一步靠近。
他笑的燦然,與脖子上可怖的傷口形成明顯的對比。
“賞!重賞,所有人上一個階品。”走到鐵架前,他眸低閃爍著嗜血的光,看著垂頭枯發的男人,手腕被鐵釘刺穿,牢牢固定著。
靳修忱單手抱胸,摸著下巴,“嘖嘖嘖,慘不忍睹,哪裏還瞧得出是堂堂丞相之子啊。”
釘在鐵架上的人,聽見靳修忱的聲音,微微動了動頭顱,還是沒能睜開眼。
浮生踩在僵硬的地麵,順手拿起放在鐵爐中,燒紅的鏟子。
“皇上,蘇公子睡得太沉,讓屬下叫醒他。”
靳修忱偏頭,看向浮生,從他手裏拿過那根燒紅的鏟子,看著上麵的火星,說道:“孤親自來。”舉著鏟子,鏟尖直直貼在男人的臉上。WwWx520xs.com
“撕拉。”男人的臉上冒著煙,熟肉味跟著濃煙飄了出來。
“啊啊!啊!”本是低著頭的男人,立馬躲過鐵鏟,大聲嘶吼,仿佛這樣能減少點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