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日過去了,一早天微微亮,大家便都起來了。
寧安寺佛堂前站了無數的和尚,穿著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每個人口中都念著同樣的佛經。
戴著麵具的年輕和尚,手中拿著法杖站在香案前舞弄這手中的家夥,他聲音粗獷念出來的佛經與眾人格格不入,更像是唱出來的小曲兒。
妘沁柔穿著墨色的長裙,裙擺上用銀色的線繡著大片的花瓣,黑白相間的額鏈掛在眉心,眼睛上戴著黑色的眼布。
與她並排站在一起的靳修忱亦是一襲黑袍,如墨般的黑發被紅色的發帶高高紮起來,他濃密的眉毛看上去十分俊朗,整個人透出濃濃的貴氣。
兩人手中皆是包著金紙的長香。
姚言和蘭筱筱站在他們身後,也是穿著素衣,都是畢恭畢敬的按照南州祈福的流程來的,今日是五日中最累的一天。
許多的流程讓壓的眾人也是異常的忙碌,祈福從清晨一直到了晚上。
終於到了最後一項,完成後烏眾也是祝福南州能風調雨順,國泰明安繁榮昌盛。
“皇上,寧安寺有個不成文的小規矩,若是皇上拿出一件貼身之物供在佛堂之中,更是有效,能震懾住天威。”
靳修忱看向身後的梅嶼,說道:“去國師廂房中把玉佩拿來。”
國師後珠?他所說的讓眾人一驚,現場並沒有人知道後珠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漏半點風聲,梅嶼卻知道後珠來了,不僅知道,還去過後珠所住的廂房。
妘沁柔微微皺了皺眉,她伸出手,芝櫻立馬會意從小宮女手中拿來冪籬,替妘沁柔戴上。
“娘娘,寧安寺也是在深山,蚊蟲多戴上冪籬也是好的。”她細心的為妘沁柔係好後退到一邊。
這幾日多餘,夜晚的寧安寺有些許的涼意。
靳修忱抓過頭,看向妘沁柔皺了皺眉問道:“可覺得冷?”
“不冷,謝皇上關心。”她確實是不冷,還覺得有些許的涼爽。
這時芝櫻立馬接了靳修忱的話,她屈了屈膝,“奴婢為娘娘帶了單獨的外衣,若是冷奴婢會幫娘娘穿上。”
“皇後的小丫鬟機靈得很。”靳修忱麵上雖帶著笑,但目光藏著危險的光,“孤缺幾個機靈的宮女,皇後可舍得把芝櫻讓給我?”
妘沁柔上前,一把抓住芝櫻的手,讓她躲到身後,聲音冷清又決絕的拒絕。㊣ωWW.メ伍2⓪メS.С○м҈
“皇上不是剛得了個貼身宮女,何來打芝櫻的注意,本宮身邊也沒幾個貼心的人兒,皇上就別強行奪愛了。”
強行奪愛?為了區區一個小宮女,連強行奪愛都用上了,不過是嚇唬妘沁柔罷了。
看著一臉抗拒的主仆二人,靳修忱的怒意也就消下去了。
他牽起妘沁柔的手,大掌覆蓋在她的手背,“瞧皇後說的,孤還不夠貼心嗎?你那麼舍不得芝櫻,孤也不是那種橫刀奪愛的人。”
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姚言和蘭筱筱也就沒插話,安靜的站在一側。
許久,還是不見梅嶼的身影,這幾日以來也知道,梅嶼做事很利索,難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什麼事兒?
靳修忱皺眉看向屈秀,吩咐道:“去看看。”
“是。”屈秀快步離開,往佛堂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