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除了譏諷,還有一絲怒氣,靳修忱不禁勾唇,抬眸看著被烏雲遮擋的月亮。
“果然是孤挑的皇後,心係我南州。”他牽起妘沁柔的手,俯身冰涼的唇吻在妘沁柔的手背,神色堅定又魅惑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不過皇後不必擔心,他們動不了你分毫。”
妘沁柔隻覺得手背滾燙,試著將手抽回來,那人卻沒有放手的意思,她也就沒有想著掙紮,一路上開始思索殺害梅嶼的人會是誰。
尋找一翻,目標放在姚言身上,姚言是第一個找到她說梅嶼的事情,而且沒有她當踏板,靳修忱也不會認識梅嶼,也不會找到梅嶼。
這是最明顯的線索,但妘沁柔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至少靳修忱不會分析不出這層,他始終沒有質問姚言也沒有生氣,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潛藏在心底的秘密浮現出來,很快她又把這個念頭按了下去。
跟在他們身後的姚言對於梅嶼的死,有慶幸但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這件事情是相府所謂,會牽連所有人。
在場所有人裏麵,隻有她和梅嶼有接觸,並且兩個人之間有直接的矛盾,靳修忱會不會想到她?她自己的位分都無所謂。
姚言最關心的還是相府的興衰,家族的榮耀才是最重要的。
她皺緊眉頭,腦中一團亂麻,讓她心慌的身上出了冷汗,采信跟在她身邊,也是膽戰心驚,她向來都是給姚言出謀劃策的,從小在相府長見識,也是有格局的丫鬟。
也是無限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是相府幹的,祈禱不是相府所為。
正心煩時,清脆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一瞬間讓姚言厭煩無比。
“姐姐,該不會是你做的吧?”蘭筱筱看了眼靳修忱的背影,用絲帕捂在嘴角,說道:“姐姐,你膽子也太大了,這若是被發現可怎麼辦才好?”
本就心慌,蘭筱筱還直接說了出來,她冷眼看向蘭筱筱,蘭筱筱被她的眼神嚇得閉了嘴。
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姚言,姚言看著她故作天真的眼神,頓時心中開始犯惡心。
她眯了眯眼,說道:“妹妹,沒有任何證據,不要給本宮扣帽子。”說完,她丟下蘭筱筱快步向前。
為什麼要和蘭筱筱結盟?她簡直就是個豬隊友,絲毫不顧及她,除了裝天真什麼都不會,姚言心中又害怕又反感。
忽然,目光停在也妘沁柔的身上,上次國宴,她幫了妘沁柔之後,妘沁柔態度好了很多,在大殿中,靳修忱也破天荒的誇讚了她。
來寺廟這幾日,妘沁柔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她示好。
雖說嫉恨妘沁柔有無盡的寵愛,可若是她攀上妘沁柔,或許不至於現在這麼狼狽和被動。
姚言低眸想著,此次能平安無事,她一定會接受妘沁柔拋出的橄欖枝。
“娘娘,現在可要和皇上說明與我們無關?”采信貼在姚言耳邊小聲說道。
姚言狠狠剜向采信,“你要是現在就想死,本宮不攬著你。”現在出去說不是她殺的,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戲碼?
終於是到了梅嶼死的廂房,遠遠就看見四周沾滿了侍衛,廂房內燈火通明。
而後珠穿著招搖的紅衣,站在門前慌裏慌張的模樣,看見靳修忱一行人過來,他忙兩手放在胸前,隨意的彎了彎腰。
就跑了過來,苦兮兮的說道:“皇上你可算來了,這梅姑娘死的慘烈,嚇死微臣了。”
突然的女裏女氣,倒是讓靳修忱皺緊眉頭,他狠狠瞪了眼後珠。
“後國師。”僅僅三個字,威脅滿滿。
後珠抬手放在唇邊,輕輕咳了咳瞬間變得正常,他不過是想讓妘沁柔對他有廉明之心罷了。
他轉眼看向一旁的妘沁柔,也是慌忙行禮,“微臣後珠,見過皇後娘娘。”隻是向妘沁柔行禮,沒有加上姚言和蘭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