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芽彎腰行禮,從地上站起身撩起袖子走到梅嶼麵前,梅嶼腿腳一軟,倒在地上。
“啪——!”刺耳的巴掌聲接連由她臉上響起。
很快,梅嶼的臉頰高高腫了起來,嘴角流著鮮血,妘沁柔冷笑一聲,抬手慌忙上前扶著他。
芝櫻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梅嶼,對妘沁柔說道:“娘娘。”
妘沁柔微微勾了勾唇,忽略身後尖利的慘叫和巴掌聲。
她淡然說道:“本宮到要去問問,皇上是什麼意思。”怒氣衝衝地掀開黑色珠簾朝寢殿外走去。
寢殿外的香爐白霧繚繞,淡淡的熏香令人心神安寧,與寢殿內的一切,形成強烈的對比。
靳修忱坐在軟榻上,神色自然慵懶的喝著手中的茶,側眸看向他們主仆二人。
他兀自出現在這裏芝櫻也是愣在當場,但很快反應過來,雙手交疊放在膝蓋前,朝靳修忱微微屈膝。
“奴婢芝櫻見過皇上。”
靳修忱將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他起身走到妘沁柔的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看見跪在地上還在被掌嘴的梅嶼,他勾唇輕笑,“先前在教中不是很關心他嗎?怎麼現在那麼心狠手?”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溫熱的氣息吐在妘沁柔的臉上。
此事,本就是靳修忱的過錯,也讓她有了底氣,妘沁柔一把推開靳修忱的手。
“本宮心狠手辣,難道不是皇上做事太過荒謬嗎?”
她高揚起頭,手指向寢殿內,說道:“皇上為了一個宮女,不僅壞了給南周國祈福的規矩,還誣陷嬪妃毀她清白,將她關在宮中。”
靳修忱垂下手,低眸看著妘沁柔,審視著她帶著怒氣的麵容,靜默片刻。
“凶手還未查明,皇後怎知不是姚嬪所為?”
他居然說的如此理所應當,妘沁柔嗤笑一聲,她冷聲問道:“那也不應該因為一個宮女,把姚嬪關在宮中,更可況她現在可是相安無事。”
他們在寢殿外的對峙,傳入殿內。
穀芽的力氣堪比做重活的壯年男子,扇的梅嶼眼冒金星,恍然間她聽見殿外爭執的聲音,是靳修忱。
這一刻仿佛找到了救星,梅嶼撐在地麵,剛要爬起來,又被穀芽狠狠扇在地上,耳朵問問作響。
長長的指甲陷入厚重的地毯,她努力抬眸看著寢殿外穿黑袍的男人,她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皇上,你快救救奴婢!”沙啞的聲音從梅嶼的喉嚨中發出,打斷了妘沁柔和靳修忱的對話。
靳修忱手指挑起腰間的白色玉佩,他淡淡看一下梅嶼,“皇後這般也是為了你好,她是後宮之主,說要懲罰你,你便受著。”
梅嶼心下一涼,臉上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徹底將她扇暈在原地。
穀芽看著昏倒在地上的人,她提著裙擺走到靳修忱和妘沁柔麵前跪下來。
“回稟皇上,皇後娘娘,梅嶼姑娘暈過去了。”
靳修忱看向倒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沒有絲毫的關心,他揮了揮手,“下去。”並沒有命人處理暈倒的梅嶼,儼然一副不關心的模樣。
他的所作所為,讓妘沁柔皺緊眉頭,她完全猜不透靳修忱到底是什麼心思,到底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如黑水晶般的眸子,看向妘沁柔,他揚起唇角,回複上一個問題傲慢道:“有何不可。”
不過是個小小的舞娘居然能讓妘沁柔這麼上心,他嘴上答應著看她的反應,果然他所料,妘沁柔臉色大變。
有何不可可四個字,直直撞進妘沁柔的心裏,他就是這麼的桀驁不馴,就連給南州國祈福如此重要的事情,都能拿來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