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中,院中的擺設看上去奢華又張揚,處處都是鮮紅的彩帶,極盡魅惑。
金碧輝煌的寢殿內,一張巨大的圓床放在殿中,紫色的紗簾遮擋住床上的男女。
“咚咚咚。”悶聲從門外傳進來。
後珠促眉,伸手摟著懷裏的女人十分不耐道:“滾,別擾本國師清夢。”
懷裏的女人從被子中露出一張妖媚極的臉,白嫩的手臂也放在被外,她嚶嚀一聲。
大手捂在她嘴上,“別說話,睡覺。”後珠語氣帶著溫怒。
敲門聲停了下來。
“後大人,皇上傳旨,讓大人拿著令牌自行受罰。”站在門衛的暗衛沉聲說道。
受罰?聽到這兩字躺在床上的後珠,瞬間驚醒,他雙眼微眯望著門外。
旁邊的女人也被後珠的動作弄醒,她半撐在床上,揚起白嫩的小臉,惺忪的媚眼望著後珠。
雙手如遊蛇般纏上了後珠的脖頸。
“後大人,那人好吵,可不可以讓他閉嘴,我們好生休息可好?人家可是累了一晚呢。”
“一邊兒去別煩我。”
後珠一把扯掉纏在脖子上的手,猩紅的雙眼怒看有些害怕的女人,“上哪兒來的,回哪去,今日之事不許和任何人提起。”
他說著迅速下床,拿起架上的外袍套在身上,走出了房。
拉開緊閉的門就見暗衛跪在地上,手中舉著令牌,上麵寫著個“修”字。
後珠絕望的閉了閉眼,果然是靳修忱的,不情不願的拿著那塊令牌。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讓我去受罰?皇上有說什麼嗎?”
靳修忱都把這塊令牌扔過來了,那懲罰怎麼也得讓他半死不活,起碼有半個月不能回府。
暗衛低下頭看著地麵。
“據卑職所知,皇後娘娘因醉美人夜晚在偏殿夜夜笙歌,皇後娘娘不能睡安穩,連續幾日服了安神藥,藥效太猛,導致晚上發高燒,皇上一怒之下……。”
聽完侍衛的消息,後珠隻覺得心裏悲涼。
惹了不該惹的人,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燒呢?他心中也是後悔萬分,當初就不該慫恿靳修忱,不然他也不會被安排去受罰。
哭喪著臉,他雙眸都皆是悔過,對那侍衛說道:“帶本國師換身衣裳就去。”
“還請國師大人速度快些,若是遲了,皇上知道又要不高興。”
後珠不想聽他說話,又擔心暗衛會去告狀,悶聲道:“本國師知道了,還用你說嗎?等著。”一把甩上門。
女人穿著薄紗撅著嘴,半跪在床上望著後珠。
眉眼是微挑,鮮紅的指甲拽著衣角,媚眼望著後珠。
“國師大人這是要去哪兒?扶娘這段時間是不是又見不到大人了。”她委屈又不舍得道。
後珠瞥了一眼,伸手指著丟在地上的衣袍。
他勾唇邪魅,“你我本就是露水情緣,不必在這糾纏不休,穿上衣服快回吧。”說著又覺不妥,畢竟這女人柔軟若無骨,纏人的功夫很是熟練。
繼而又說道:“不過本國師還是很滿意你的,等我回來咱們再說,你也趕緊走吧。”他語氣柔和下來。
扶娘有眼力的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衣裳穿在身上,她挽起頭發,勾人的雙眸盯著後珠,“扶娘先行告退。”說完她出了房間。
後珠這邊也收拾好了,他已經脫下耀眼的紅衣,穿上一身灰色衣袍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看著守在門口的暗衛。
他煩躁的瞥了一眼,語氣不耐,“還不快走。”剛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小棋子。”後珠看著身後的仆從,他低頭思索一陣,“這幾日我都不在府上,若有人來且說我在休息不便接客。”
也是從小跟在後珠身邊的人了,棋子也明白後珠要經曆什麼,眼中略帶關心。
他又歎了口氣,“是謹聽大人吩咐。”
想著他又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後珠,“大人死之前確定要看受口是否嚴重,我先前備好了,藥一同帶去吧。”
這是巴不得他死的意思嗎?他抬手打在棋子腦門上。
棋子立馬捂住頭,說道:“不是不是,棋子的意思是,這藥拿去若是受傷,大人可以提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