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姚言和蘭筱筱走之後,妘沁柔抬起手,芝櫻立馬上前扶著她的掌心,兩人下了台子一步一步走近梅嶼。
看著她的靠近不知為何,梅嶼緊張起來,眼睛看向四周,來時宮女本就不多,現在宮女們不知何時已經退了下去。喵喵尒説
“皇後娘娘。”
她們挨的極近,妘沁柔雖戴著眼布,卻也無法看到她的神色,但她身上散發冷清的氣息,是讓梅嶼望塵莫及的,她默默低下頭。
“梅嶼,本宮倒是認為,蘭嬪說的很對,皇上之所以對你過於迷戀,不過是你使了什麼狐媚子。”
妘沁柔紅唇微揚,臉上的冷冽的笑意令人心慌。
她用手中淡紫色的手帕捂在紅唇上低聲笑,“你知道為什麼皇上要罰你嗎?”
梅嶼瞬間抬起頭看著遮住妘沁柔的那塊黑色眼布,她雙手微微握拳。
“不知。”
她怎麼會不知?一早就懷疑這是妘沁柔耍的苦肉計,為的就是讓靳修忱與她心生嫌隙,盡管他們從未心心相印,但是有了妘沁柔的助攻,她這個美人根本沒有個美人樣子。
就仿佛是靳修忱和她開了個極大的笑話。
“是嗎?可據本宮所知,美人明明知道,怎麼能說謊呢?”妘沁柔斂去笑容,麵似二月寒冰,“醉美人可知道,欺騙本宮的下場是什麼?”
她總不能說,知道全是皇後的把戲吧?梅嶼瞬間覺得,妘沁柔和靳修忱是一樣的可怕。
能輕而易舉把靳修忱控製在股掌之間的女人,能有多簡單?
她雙眸動搖的望著妘沁柔,還是搖頭說道:“妾身以為,確實是梅娘不對,擾了娘娘清夢,被皇上罰梅娘心甘情願的。”
“梅嶼,你其實也清楚,這一切都是我使的苦肉計吧?”
殿內的宮女一早就被退出去,妘沁柔借口說要訓誡梅嶼,這些人雖然有幫著靳修忱監控她的意思,但教訓後宮嬪妃是妘沁柔的自由,他們沒必要抓著不放。
“崩——”腦中的弦被震斷。
梅嶼咽了咽口水,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坦白的妘沁柔,“皇後娘娘……你在說什麼?”
“本宮知道你是從哪兒來的,你來宮裏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做後宮裏的女人吧?”她抬起手,鑲嵌著細小綠色瑪瑙的黑金色護甲輕輕劃在梅嶼的臉上。
臉頰上冰涼的觸感,讓梅嶼毛骨悚然,她驚恐的看著妘沁柔大氣不敢喘,但讓她更害怕的是,妘沁柔說知道她是從哪來的,還有她的目的。
她確實是衝著靳修忱來的,為了他,她受盡了苦楚。
“嗬,你可知,你進宮皆是因為皇上想讓本宮吃醋生氣,抓你進來當棋子而已。”停留在臉頰上的護甲用力,梅嶼左臉陷進去一個肉窩。
妘沁柔又走進一步,靠近梅嶼,“你猜的沒錯,本宮服安神藥出壽西殿都是苦肉計,為的就是讓皇上懲罰你,哪一掌怎麼不直接殺了你呢?”
話都直白的說到這裏了,梅嶼雙眸微紅看著妘沁柔。
“皇後娘娘,梅娘不過是想站在皇上身邊有什麼錯,您不必趕盡殺絕,如此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啪——。”她剛說完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尖利的護甲劃破了她的臉頰,“你隻不過是一個低賤的舞女,怎麼配和本宮同在一宮成為皇上的女人?”
強忍著說出這句話,她要激怒梅嶼,讓她對她不敬,就算是把這些話告訴靳修忱,妘沁柔也不怕,因為靳修忱根本就不會相信。
不知為什麼,妘沁柔無比的自信且有底氣,靳修忱就是會站在她這邊。
臉上火辣辣的痛,心中壓製不住的怒意,梅嶼偏過頭長發擋在她的臉上,臉頰上的血痕顯而易見。
“皇後娘娘,妾身也是人,不必如此瞧不起梅娘。”她捂著臉抬起頭,怒不可遏的盯著麵前的女人。
妘沁柔不屑一笑,她摘掉手指上的護甲丟在地毯上,“本宮嫌髒的很。”
“美人?你與我們宮女有什麼差別嗎?說來還不如宮女呢!”芝櫻加大火力嘲諷著梅嶼。
接連幾日的被各種眾人羞辱,確如芝櫻所說,就連宮中的太監和宮女也敢對她大不敬,靳修忱根本不把她當做他的女人,隻是勉強讓她多活幾天而已。
你不過是棋子……還是一顆沒用的棋子……。
梅嶼腦中混沌一片,無法抑製的想要撕碎妘沁柔,眼冒金星她仿若進入了迷幻世界。
猛地她伸出手狠狠推在妘沁柔的肩上。
。您提供大神半身嫁衣的瘋批暴君:皇後不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