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推開房門正待關上,一個人就抵住了門,閃身進了屋子。
林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抵在了牆上,灼.熱的呼吸撲麵而來。
傅行的眸子發紅,俯下身來,直衝林晚的嘴而去,撕.咬起來,好像對方是什麼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
林晚嚇了一跳,伸手去推,卻被反手扣在了牆上。
熟悉的氣息完全籠蓋了林晚,她不由得有些胸悶氣短,被對方慌亂的喘.息燙得有些不知所措。
好一會兒,傅行終於出夠了氣,將頭窩在了林晚的頸間。
兩人沉默了許久,就著這個姿勢彼此僵持著。
最終還是傅行鬆了口,聲音低啞,情緒難辨:“你是不是把我給的簪子給賣了?”
“啊?”這番沒頭沒尾的問話著實讓林晚有些發懵,就這?就因為這個,這樣發瘋咬她?!林晚為自己所受的驚嚇感到不值,你問就問啊,我又不是不說。
林晚試著推了推傅行,沒推動,對方還反而得寸進尺地貼得更近了,林晚無奈:“沒賣,留著呢。”
“是嗎?”對方的語氣有些冷,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借著溜進屋裏微弱的月光,林晚能看到近在咫尺的人眼睛正發狠的盯著她,不由得側過了臉。
傅行見狀有些發怒,伸手捏著林晚的下巴將她的臉又扳了回來,質問道:“誰讓你收玄素的定情信物的?”
將軍一貫清冷自持,就是生氣的時候也是守禮的,這會兒一臉凶狠的樣子著實有些嚇到林晚了,林晚吸溜了一下鼻子,也很委屈:“他留下就走了啊,又不是我要收的,而且,我怎麼知道那是定情信物,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林晚解釋了什麼,傅行沒太聽進去,不過這幅梨花帶雨的樣子確實是取.悅了他。他眸子微暗,伸出手細細撫摸林晚水潤潤的唇。
林晚心一跳,也顧不上哭了,咽了口口水,提醒道:“將軍啊,你說……說過的啊,要潔身自愛,守節……守禮的。”
“守個屁。”傅行的眼中閃過不耐煩,自我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鬆開了林晚。
林晚默默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細想傅行的動作,回味過來了,不滿的嘀咕:“我看你的手好得很啊,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虧得我為你擔驚受怕了。”
傅行對自己十分有自信,腦海中卻還是不停回放林晚和玄素“打情罵俏”時的模樣,直氣得心口泛疼,此刻看著林晚就一股子氣。
傅行向林晚逼近,動作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嘴角挑起一個曖.昧的笑,眼底卻一片冷漠:“你自己不守規矩,屢次勾我,欺騙我,玩弄我的感情,還不許我玩弄回來一次?”
這番話比剛才的欺負來得更凶猛,林晚看著傅行眼裏的玩味,一時有些愣住了。玩弄?
傅行頗看不了她這個樣子,撇開臉,氣急敗壞地走了,將門摔得很響。
林晚被摔門聲驚得回了神,後知後覺也生起氣來,抬腿也狠狠踹了一下門:尼瑪撩了欺負了這麼久,最後一句玩弄老娘的感情就完了,我都還沒生氣,你倒比我更生氣,能耐的很啊!
這一腳,踢得有些重,林晚又齜牙咧嘴起來,單腳跳著坐回了自己的床。
心裏十分憋屈,十分不爽,腦中一遍遍回味剛才傅行玩味的笑,狠狠砸著自己的枕頭出氣,死沒良心的,好歹照顧了這麼久,認識了這麼久,京城群眾的眼睛果真是雪亮的,他就是一個薄情的男人!
林晚將自己畢生所學的知識都拿來罵傅行了,罵了一遍還不解氣,又想起了宋思緋。那女人的仇她還沒報呢,並且那女人還在將軍府裏安安穩穩的住著。最後,林晚邏輯滿分的得到了一個結論,果然,將軍府沒一個好人!
將軍府裏,剛挨了傅行好一頓臭罵的青竹打了個噴嚏,將窗戶關嚴實了,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冬天來了。
林晚氣得睡不著,翻來覆去了好幾回,纏著係統給她講故事、講笑話。
這也就罷了,聽了又開始逼逼賴賴,毫不留情的吐槽係統故事老土,笑話乏味,差點把他氣得信號錯亂。
係統999深深歎了口氣,果然,女人不能惹,她們生氣時也不能趕著湊上去當出氣筒。係統現在萬分後悔,他就不應該嘴欠上線嫌棄林晚吵,這下好了,騎虎難下了。
林晚罵累了才終於睡了過去。
第二天又早早醒了,林晚頂著雞窩頭和黑眼圈,一臉疲憊,她做了一夜關於傅行的夢……
林晚呆了一會兒,開始狠狠蹂.躪自己的頭發,最後喪氣的垂下手來,有些欲哭無淚,好了,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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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什麼愣?該你了。”陳書墨眉頭微皺,對麵這個人今天很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