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在台上坐定,十指在琴弦上隨手一撥,台下的人便有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薑玉寧不懂宋國的樂曲,坐在楚天嬌身邊低聲問:“這個曲子很難彈嗎?”
“嗯嗯,”楚天嬌連連點頭說道:“蘇夫人的妹妹是京都有名才女蘇心柔,這首曲子便是蘇心柔自己作的,京都裏能順暢彈下來的隻有她們姑嫂二人,其他人也試著挑戰過,但都跟她們差了一籌。”
這麼厲害!薑玉寧不由的仔細聽了起來,這首曲子節奏時緩時急,慢的時候像涓涓細流,急的時候像萬馬奔騰。想必能作出這首曲子的人也是個心氣很高心胸開闊的人。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和薑玉寧那時候的掌聲根本不是一個級別,薑玉寧也由衷的跟著一起鼓掌。
“蘇夫人的琴技真的出神入化。”
“這才是真正的琴技,我看西洋樂器隻能甘拜下風。”
“西洋人帶來的東西確實好,不過老祖宗的東西也不能丟。”
“說的就是,好好的宋國人,為什麼弄的土不土洋不洋的?”
這話聽著真叫人不舒服,什麼叫西洋樂器隻能甘拜下風?什麼是土不土洋不洋?
薑玉寧朝著說話的人看過去,那人心虛的把目光看向了別處。喵喵尒説
就是因為固步自封,自以為是的人,在另一個時空裏的那個國家才會受到洋人的欺負。
老祖宗留下的就都是好的?
這種想法真蠢得要死,不知道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姐姐,別聽她們的,她們就是嫉妒。”楚天嬌安慰道。
“我才不在乎,”薑玉寧捏了捏眉心說道:“我能理解你為什麼不想參加這種聚會了,女人比男人還難搞。”
“撲哧”楚天嬌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夫人還以為她一展絕技,會讓薑玉寧感到羞愧,卻沒想到她一點都不在乎,仍舊跟楚天嬌有說有笑,她倒是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力氣全都落空了。
“咳咳,諸位我剛才獻醜了,大家千萬不要拿我跟薛夫人比較,西洋樂器看著雖然簡單,想要學習恐怕也不容易。眾所周知薛夫人不光是醫生還是習武之人,能夠有今天的表演我真心覺得她是個特別優秀的人。”蘇夫人溫和的衝著眾人說道。
什麼意思?楚天嬌不滿的看了過去。
薑玉寧低垂著眉眼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這樣的人在她那個時代叫什麼來著?
綠茶?是不是?
說的話茶裏茶氣的。
楚天嬌不服的說道:“誰說西洋樂器簡單,你們倒是彈出一個來看看?”
“我倒是不會西洋樂器,但會彈奏琵琶。”一位小姐站起身說道:“我便給大家彈奏一曲。”
這位小姐上台他彈奏了琵琶,接著又有人上台彈了揚琴,大夥表演的都是宋國傳統樂器。
接下來又有好幾個人上台表演,跟他們這些樂器比起來,顯得薑玉寧的吉他確實沒什麼看頭。
楚天嬌暗暗的憋著一口氣,悄悄說道:“姐姐,我實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