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困了，醒醒神。”
“辛苦了，這次是我們的錯，對不住。”
要不是他們犯了個錯一切重來，也不至於連著錄了兩天。
賀譯笑了一下，“哪裏，這不是精益求精麼。”
“跟你聊天可真舒服，”柯導哈哈的笑了兩聲，目光熱切：“去看看風景？”
賀譯在這樣的目光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算了吧，外麵挺冷的，柯導穿這麼點可不夠。”
包廂靠窗，外麵有陽台，賀譯剛才去看了眼，弄得挺有情調，就是樓層太高，風吹著有點冷。
如果邀約的是個美人他也就認了，為了個糟老頭子吹風除非是他傻了。
柯導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茶，“有點私話想跟你說說。”
賀譯：“……”
兩人還是去了外麵，陽台不算很大，原本在外麵的人打了招呼都進來了。
賀譯也換了杯熱茶捧著，關上了窗戶到沒有想象中的冷，隻是沒想到柯導還真的說私話，從現在的電影綜藝行情到身邊朋友親人甚至是老婆。
聽了一會賀譯就沒了耐心，他也沒好意思打斷人——柯導好像也不是要他聽的樣子，一個人說得起勁。
“嗡~嗡~”
手機像進了蹦蹦床，連綿不絕的震動起來。
對麵說話的人總算停下來，“你先接。”
賀譯略微歉意的一笑，手機是隨手倒扣在桌麵上的。
等拿起來才看清造成這動靜的罪魁禍首——阮言鬆
一溜的短信。
‘賀皇你個禽獸！’
‘可伶奴家二八年華跟了你，”
“被你糟蹋得不成樣子，你這負心漢又不知擱哪溫香軟玉。’
等看到消息他那幾分笑又停住了，抬頭看了眼麵前的大腹便便。
得，這‘溫香軟玉’還不如擁抱自己。
柯導理解錯了意思，以為人是不方便，笑著問了句，“需要我回避？”
就這個時間短信又進來兩條。
‘賀皇，你當真如此絕情？’
‘可曾記得，那年華燈初上，驚鴻一瞥，是你先牽了奴家的手。’
“不用，短信而已。”賀譯笑著回了句，飛快的敲了幾個字回過去。
‘說人話’
“看來這位朋友是個急性子啊，”柯導捧著茶笑嗬嗬的，眨眨眼，“小孩就是有活力。”
賀譯失笑，他看著柯導不怎麼嫻熟的眨眼睛，活像要抽筋般，用這種方式來拉近距離。
他喜歡男的，這件事在圈子裏算不得秘密，不過大都人都當他隻是玩玩而已。
“不是，一個朋友。”賀譯想了想還是道。
柯導嗬嗬一笑，一副都明白的樣子。
賀譯索性也不說了，隻是不知道他當知道這小孩是平日嚴肅的影帝時作何感想。
“柯導有話不妨直說。”
柯導手來回摩挲了兩下杯子，低低的聲音飄開。
“你接下來，是要去錄製DreaM吧。”
賀譯沒有說話，半垂著眼，轉了轉手腕的木珠串子。
原木色串珠與耳釘，栗色的發，與一身的酷帥裝扮格格不入卻又奇異的和諧。
其實他不願意談這個事，不管怎麼他都被擺了一道，而他還不得不去救場，但這也僅僅是自己的事。
“柯導消息可真快。”
柯導也是老臉有些掛不住，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提這件事。
當初賀譯退出後，頂上的是捧得厲害的新人，雖然整件事理由上給的合情合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為人鋪了路。
不過這條路也沒走到最後，第一期剛播出那新人就傳出了吸毒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再錄下去，甚至播出的第一期也換了——將那導師的鏡頭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