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此時正和曹施詩喝酒呢,倆女的,愣是搬來了一攤子白酒。

曹施詩前世也是各種酒局混出來的,寧越更是常年在海上,拿酒當水喝,給人縫合傷口累了,消毒酒精都能悶一口。

仇也報了,她不習慣待在京師,來和曹施詩告別的。

君宴算是賴上曹施詩了,一條腿打著石膏,坐著輪椅,每天陪在曹施詩身邊,可以說除了她睡覺去廁所,都能跟著。

都說烈女怕纏郎,纏成這樣的曹施詩還是第一次見,偏偏自己理虧,還沒辦法把他怎麼樣,隻能隨便他了。

君宴陪著她倆喝酒,一隻隻三兩酒水的碗噸噸噸倒了一排,嚇的君宴這種歡場公子哥兒都嚇的一頭白毛汗,“兩位,咱喝點兒桂花釀什麼的,就是喝白的,咱也不能這麼喝啊。”

咣當一下,寧越先拍給他一碗:“來,三皇子,幹一個,你看我像是喝桂花釀的人嗎?”

“嗬嗬,當我沒說,那個我能不喝嗎?咱換個小點的的杯子也行哈!”

“是不是男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君宴馬上拍著胸口:“是啊,怎麼不說男人啦?”

“那就喝了,磨磨唧唧娘們兮兮的,我家曹妹妹會嫌棄的。”

君宴還能怎麼樣,一口喝幹,呲牙咧嘴的臉都變形了,最烈的醉西風啊,太有勁兒了!

“這就多了嘛,好事兒成雙,再來一個!”

君宴皺巴著臉:“不行……”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三皇子,真不行嗎?”寧越笑的曖昧,眼神瞄向他的下,三路。

君宴臉紅,又是一口悶:“男人沒有不行的,我幹了!”

“真不錯,三陽開泰,最後一個!”

曹施詩樂的不行,寧越放飛起來,君宴就跟嫩雞崽子似的,可不是她的對手。

君宴苦著臉,隻要又喝一杯,這麼一來,菜沒吃一口,一斤的烈酒下肚了,看人都是重影了。

“我去淨房,你們先喝著。”

君宴尿遁,淨房裏直接扣嗓子眼兒,全給吐出來,一盞溫熱的茶水下肚,人才好以下,吩咐伺候的太監:“去找二皇子來,寧越把我灌醉了,肯定沒安好心,讓他趕緊來。”

太監趕緊走了,君宴用熱毛巾擦一把臉,喝了一杯牛奶,重新折了回去,他要盯著寧越,不能讓她教壞了自己的施詩小可愛。

寧越給曹施詩聊著兩人的將來,都是女孩子的私密話,不方便男人聽,才會把君宴支走,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以啊,三皇子好酒量……”

“寧姐姐,你是我親姐好不好?真不能喝了,您就當我是個夥計,我給您倒酒哈!”

堂堂皇子,姿態擺的這麼低,寧越也不好說什麼,隻好讓他留下。

曹施詩不舍得寧越離開,她一走,自己隻剩下一個人了,那麼大的宅子,該有多孤單,心情不好,加上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這可不是前世的身體,這一世,大家小姐是不喝酒的好不好。

於是兩碗酒喝下去,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君河趕來的時候,曹施詩抱著寧越哭的稀裏嘩啦,君宴在一旁遞紙巾,誰哄都不聽。

“這是鬧哪樣啊?”

君宴無語:“喝醉了,你說不能喝你悠著點兒,咣咣兩碗喝下去,能不醉嗎?

二哥,你來的正好,你酒量好,你陪著寧姐姐喝,我把施詩送回去啊!”

君河:“瞎喊什麼呢?怎麼就成姐姐了?”

“不然呢?”

君宴擠擠眼睛,你又沒有追到人家,喊嫂子怕挨揍!

“滾吧,臭小子,欠揍了你!”

寧越托著腮,舉杯道:“二皇子,你來的正好,謝謝你這段日子幫我這麼多,沒有你,我沒那麼順利複仇成功,我敬你三杯!”

“行,我陪你!”

君河爽快,和她碰杯,三碗酒下肚,麵不改色,寧越大喜:“行啊,喝酒就要棋逢對手,來,再幹一個。”

酒到酣時,兩人都有些微醺了,君河借著酒勁兒道:“寧越,你能不能不走啊?我真的舍不得你,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求人,算我求你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留下來好不好?”

寧越苦笑:“謝謝你舍不得我,但是我隻是一個孤兒,還是個海賊,雖然我不在乎什麼門第身份,但是世俗在乎啊。

咱們不可能有結果的,不如早日了斷,長痛不如短痛嘛,今天就當是離別酒了。”

“你就為了這個嗎?我不在乎啊,我又不需要繼承皇位,愛娶誰娶誰,隻要你心裏有我,我保證隻愛你一個。

我們家也沒有納妾的規矩,嫁給我,我會讓你幸福的。

將來我們會有孩子,會有自己的家,我們一起愛你,你就不再是孤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