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煙瞪圓了眼睛,難以相信這個狗男人居然敢說出來這種話。
這場酒局人多,酒自然也多。
紅酒、香檳、威士忌……加起來擺了十幾瓶,怕是能喝死人!
怒氣在心口翻湧,蘇沐煙氣極反笑。
她隨手抓起一瓶打開的威士忌,朝著墨北寒勾唇一笑,又冷又媚。
“行,我喝死了,你正好換個老婆。”
撂下這句話,蘇沐煙仰頭就開始往嘴裏灌酒。
這滋味兒討厭極了,嗆得人嗓子疼,她高燒一夜,喉嚨發炎,現在嗓子被酒液重刷一遍,更是火燒一般的疼。
眨眼間半瓶酒下去,眼淚都被刺激出來了。
陸雲諫傻了眼,他好不容易把人騙過來,墨北寒這是得了什麼失心瘋?
失心瘋的墨北寒搶走蘇沐煙手中的酒,威士忌撒了兩人一身。
他惱怒道,“誰讓你真喝了!”
蘇沐煙想拿一百句話懟死這個狗東西,但是嗓子疼的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而眼眶濕潤發紅,看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停挑事的那個女明星有點喝高了,口無遮攔的挑唆,“哎呀,哪有女人這樣和男人對著幹的,夫人你這是跟墨先生過不去嗎?”
“啪嚓!”
威士忌就憑在她耳邊的牆上砸了個粉碎,酒液混著碎玻璃迸濺了她一臉。
驚嚇過後,疼痛延遲來襲。
她捂著自己的臉,驚恐萬狀的尖叫。
“啊——!”
墨北寒厲聲嗬斥,“都滾出去!”
看了一場戲的錢月月捂住那女明星的嘴,直接拖著對方往外走,其他人也都心驚肉跳的跟了上去。
不到十五秒,包廂裏就隻剩下墨北寒和蘇沐煙,以及一個礙眼的陸雲諫。
“你還不走?”墨北寒冷眼掃過去。
“那你別和小嫂子吵架了啊。”陸雲諫叮囑了一句,又被瞪了一眼,隻好悻悻的走了。
關門的時候還在想,他這算是給安瀾的閨蜜幫了忙,安瀾總要記他一個人情,不能再繼續無視他了吧。
包廂裏,蘇沐煙擰著身子,非要用後腦勺對著墨北寒,好像不這樣不能證明她還在生氣似的。
墨北寒無聲的,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將頭埋在蘇沐煙頸窩裏,悶聲悶氣的說,“你還要和我鬧脾氣鬧多久?”
本來蘇沐煙覺得自己能和他死磕到底,但是忽然被說是鬧脾氣,她心裏一下子就難受的要命。
是她鬧脾氣嗎?
明明是墨北寒做的那些破事,讓她沒有一天能開心的!喵喵尒説
她拳頭一攥,就想錘死這個狗男人。
結果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
“我今天來會所,第一反應是先看電梯,那天我就是在那裏看到你的。”
蘇沐煙愣了愣,想起來這裏就是那次周桂芳算計她,想把她送上老男人的床,卻被她反算計的威爾頓會所。
墨北寒摟緊了她的腰肢,像是要確認最珍貴的寶物在自己懷裏。
他像個孩子似的繼續抱怨,“你把東西都搬走了,隻剩下一個我。房間裏太空了,我不習慣。”
蘇沐煙吸吸鼻子,啞著嗓子問,“你以前不都是這麼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