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說話了,
可現在,
為了莫邪,
六哥居然能完整表達出他的渴望,
足以說明,
六哥的潛意識,是清醒的,
他沒有被d癮吞噬,
在他的世界裏,
哪怕鋪天蓋地全是要吞噬他的魔鬼,
六哥理智的小人,
依舊在頑強地抗爭,
這就是他的六哥,
所以毫無疑問,
六哥一定行,
一定可以成功渡過這一劫難!
戒斷治療室外,
厲粑粑、厲麻麻、蘇秦、米粒、米爸爸、米媽媽,
還有蔡家主和蔡夫人,
全都趴在門上,
就連蔡美美,
都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
緊緊用耳朵貼著門板。
總統急得抓耳撓腮,“怎麼樣?怎麼樣?
你們行不行啊?
不行的話,
能不能讓開,
讓我聽一下?
蔡夫人和米小姐還懷著孕呢,
也不怕擠壞了,
還是讓我聽一下吧,
我耳朵聽力比較好。”
“噓!別吵!”米爸爸眼睛一瞪,“我女兒是瞎子,
聽力最靈敏,
你都吵的她聽不見了。”
“……”總統嚇得一噎,
果然是當人民教師的,
就是威嚴。
不過,
什麼時候,
女兒是瞎子,
也成了炫耀的資本?
米爸爸吼完總統後,
自己卻忍不住,
滿臉討好地看著米粒道:“乖女兒,
怎麼樣啊?
你到底聽見沒有啊?”
“聽見了!”
“嘩啦!”人群一下子圍上來,
就連最外圍那些,
始終不敢靠近的市警局的警員們,
也都圍了上來,“嫂子,
怎麼樣?
你聽見什麼了?
我們厲局怎麼樣了?”
“我……”米粒轉動著漆黑清澈的大眼睛,
仿佛能看見,
表情卻有些一言難盡。
厲粑粑的心髒猛地提了起來,
咽了口唾沫,
他才艱難地開口:“小米米,
你……你就照實說吧,
我和你媽……嗚嗚……我們挺得住!”
“我去!”蘇秦實在受不了了,“我說老爺子,
您能不能別哭啊?
您把太太也弄哭了。
大嫂都還沒說六爺怎麼樣呢,
你幹嗎嚇我們?
我踏馬……我踏馬……心髒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最後一句說出口,
蘇秦自己也開始抹眼淚,
他這一哭,
像是得了傳染病,
大家都哽咽抽泣起來,
總統甚至掏出手帕,
用力擤了擤鼻子。
米粒一下子急了,“誒誒,
你們別哭呀,
我沒說,
是不知道怎麼說,
不是老六出事了。”
“什麼叫不知道怎麼說?”厲麻麻淚眼婆娑地拉住米粒的手,“小米米,
你一次把話說完行不行?
媽心髒不好,
會嚇死的。”
“對不起媽,”米粒咬咬牙,“是這樣的,
我聽見,
裏麵的人在哭,
嚎啕大哭,
別人的聲音我有點分不出來,
但是阿爵的聲音,
寒爺的聲音,
還有老五的聲音,
和欣欣的聲音,
我可以……”
“完了!
都在哭,
老六肯定沒了。”
才說完,
厲粑粑眼睛一閉,
整個人都往後倒下去。
蘇秦趕緊接住他,
米粒看不見,
聽見厲粑粑這麼說,
連連擺手道:“應該不是,
他們雖然都在哭,
但是,
我又聽見寒爺在笑,
是那種特別瘋狂,
有點像神經病的笑,
好像……好像還有老二和老三、老四,
他們也在笑。”
“嗯?”才倒下去快要暈厥的厲粑粑,騰地一下又坐了起來,“又在笑?
全都在笑?”
“你給我閉嘴!”厲麻麻一拳砸在他眼睛上,“都是你一驚一乍,
嚇死我了,
聽小米米說!”
厲粑粑捂著眼睛,
顧不上反駁,
眼巴巴看著米粒,
所有的人都看著米粒,
可米粒卻一臉茫然的樣子。
米媽媽看不下去,
湊到女兒耳邊問:“小米米,
然後呢?”
“什麼然後?”米粒眨巴眨巴眼睛,
一臉懵逼。
“他們笑過之後呢?”
“哦,這個呀,”米粒笑笑,“沒聲音了。”
沒聲音了?
眾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麵麵相覷。
先是全體嚎啕大哭,
再是集體發瘋般大笑,
最後是鴉雀無聲,
就算最好的心理學家,
也猜不透呀!
“要不,”總統建議道:“再等等?”
“對對!”厲粑粑和米爸爸趕緊點頭,“反正爵兒他們都沒出來,
不等也得等,
那就再等等吧!”
誰也沒想到,
這一等,
就等到了第二天早晨。
蘇秦第一個爬起來,
昨晚上大家都不肯走,
連總統也不肯走,
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