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凝滯。
柏燼沒有花裏胡哨的多餘修飾,直擊要害:如何能解郡主的悶?
千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其實這種情況,柏燼什麼都不用說。
他隻用咬著唇繼續孱弱、順從、無助地扮豬吃老虎就好。
柏燼的反應,無疑出乎千桃意料。
這也太入戲了,整張臉就差拉條我,柏燼,真的喜歡虞千桃的橫幅。
攀比,使人充滿上進心。
千桃覺得柏燼演個愛妻人設的夫君都這麼敬業認真,她再不做點什麼就說不過去了。
感謝這位親人給她提供作死機會。
她冷嗤,先是符合身份人設地對柏燼冷嘲熱諷了一頓。一邊說還一邊打量柏燼。
然而這位親人還在演她!
她都冷嘲熱諷得那樣狠了,柏燼的神色竟然毫!無!變!化!喵喵尒説
眼底的依從都快要如水般溢出。
千桃甚至在他眼底看見幾絲寵溺。
他是想同職業女配比一比誰更敬業麼?
千桃一咬牙,放出大招。
她從搖椅上站起身:本郡主想要的,你,這輩子都給不起。
柏燼洗耳恭聽的模樣。
見他油鹽不進,千桃忽然就喪失掉那麼一丟丟的自信。
自信不足,氣勢來湊。
她揚聲,沒拿正眼看柏燼:本郡主要嫁,也是嫁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柏燼,如果沒有你,本郡主便嫁給太子殿下了!
像柏燼這樣的男頻文男主角,你可以辱罵他,你可以欺負他,你甚至可以肆意踐踏折磨他。
他們童年淒慘,早已不知自尊為何物,旁人的辱罵不過是他們的家常便飯。
可,隻要他們還是男人,就會有占有欲。
鮮少有人能容忍妻子當著自己的麵說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
柏燼也
猛然回想起原文劇情,千桃一頓。
不,他能忍。
他都能把原主親手送給太子,還有什麼沒法忍的?
千桃嗓子發癢,深刻意識到她或許是失策了。
院子裏,微風卷來,忍冬殘留的凜冽似乎還在空中彌漫。
千桃已經快要接受她不如柏燼能演的事實了。
讓她好受些的是。
柏燼沒開口說話,他眼梢壓下,麵龐上透著病態冷白,他抿唇,仿佛在極力忍耐。
像是有被她氣到。
千桃終於生出種略勝一籌的滿足感。
好。枯葉掉落,悠遠的聲音傳來,如遠隔迢迢山水。
抬眼,少年脊背挺得筆直,依舊孱弱。
千桃揉揉耳朵,懷疑她聽錯了。
柏燼察覺少女的迷茫困惑,這時他的聲音輕鬆不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