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斷離當然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陸弈秋的,但是現在,他確實應該去‘關心關心’遲躍。
於是他摸著陸弈秋的腦袋說:“好,我去看看他的情況,馬上就回來。”
*
遲躍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康總他們已經走了。
從地上撕碎了一地的合同可以看出來,剛才的談判,八成是又談崩了。
他顧不得管他手背上的傷,便蹲在地上開始清理起了紙屑。
忽地,一道頗有磁性且抓耳的聲音於他身後響起,
“別收拾了。”
“不礙事的任總,我還是先收拾幹淨吧,您最不喜歡家裏亂了。”
“我是說,不用你收拾。”
男人的聲音又冷又硬,像刀子切割著遲躍敏感的內心,
他從地上站起來,回頭看著任斷離麵無表情的冰山麵孔,“任總,我......”
“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回公司上班了。那張黑卡你繼續用,但是以後,不要再跟我有任何聯係。”
“任總?”遲躍愣住,眼底滿是驚詫,“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任斷離:“臥室裏有針孔監控,你做了什麼我看得一清二楚。你還要解釋嗎?”
聞言,遲躍隻覺後背僵直,頭皮發麻。
他從來不知道,任斷離的臥室裏還裝著監控。
“任總,您聽我解釋......”
他撲上前,試圖抓住任斷離的手,卻被他一把推開。
任斷離沒有給他留任何情麵,手上的力道頗重。
遲躍摔倒在地,手背剛剛血凝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著鮮血。
他癱坐在地上,強忍著眼淚,終於問出了在心底壓抑許久的問題,
“所以,這些年來,你對我的好,都是因為陸弈秋,是不是?”
“從你見到我的第一麵開始,你就把我當成了他的替身!你對我好,給我工作機會,給我黑卡,這種種,都隻是因為陸弈秋!”
“那我算什麼?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事事都替你費心操勞!現在你的白月光回來了?你就要趕我走?”
“任斷離!你好狠的心!”
任斷離睨著他,十分平靜地回話:
“我想有些事,你誤會了。”
“第一,弈秋在我心中,向來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能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哪怕一分一毫。”
“第二,我也從未將你當成過弈秋的替身。是你自己覺得你和他長得像,可在我眼裏,你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第三,你所謂的事事替我費心操勞,是因為你拿了我的工資,這些都是你的分內事。沒了你,新來的助手,也會比你做得更好。”
“最後,我想我們之間最大的誤會,就是那些你自以為是,當成了我對你的好。”
“這些事,原本我不想告訴你。因為我不想讓老師傷心。但是你既然誤會已經這麼深了,我想今天,還是跟你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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