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鏡麵破碎聲,天旋地轉——
——
她猛地眨了兩下眼睛,麵前接觸一片刺眼的布料,出了一片灰蒙,什麼都看不清。
她掙紮著,手被麻布繩死死扣住。
她啞著嗓子在求助,在呐喊……
忽而燒得灼熱的鐵板落在肩頭,火辣辣地疼。
叫得撕心裂肺。
隨後,便是長鞭落在肩頸,抽打得很有節奏,卻不知下一鞭落在何處。
隨著刺痛感席卷全身,漸漸被抽暈了意識,她嗅到空氣中的血腥氣,喊叫聲漸弱,粘稠的液體淌過肌膚的觸感明顯,衣裳沾著傷口,酥麻的痛感。
她隨著一片眼前一道白光,疼痛感也漸漸模糊,緩緩閉上了眼,失去意識——
——
她眼前是雜草房小木屋,屋頂之上是碎落得雜草,隨著劇烈地動靜,遮蓋地屋頂的雜草簌簌窸窣掉落。
更近在眼前的是一張惡狠興奮的臉,他一張滿臉肥油的臉在狂笑,他的手在撕扯,在用力。
她在哭泣,在尖叫,她的手不停在掙紮,在抵抗,在推遠……
力氣不敵。
反而被那隻手狠狠掌摑。
刺痛感不僅在臉上,也在下麵,瞬間傳遍全身——
他在聳動,笑聲在耳畔。
絕望。
視線分層模糊,滾燙的液體滑過臉頰……
——
光亮透過稀薄的眼皮刺入眼中,寧映安頓時驚慌,一瞬睜眼。
她眨了兩下眼,步入眼簾是通麵朱紅。
床簾被書雪掀起,光芒泄入,書雪溫和地囑咐:“小姐要去敬茶了。”
寧映安揉搓著眼睛,撐起身子,一身汗津津,手無力顫抖著。
痛——
她的腦子撕裂般刺痛,她揉倚著腦袋。
書雪見她一臉擰巴的神情,她柔聲勸道:“小姐可別惱了,傷神傷身。橫豎人是嫁過來了,新婚之夜,缺了這初次,終歸日久方長,終歸是會有機會的。”
她眼睛細細睜開,這才看清這屋中全貌,朗閣層樓,雕梁畫柱,若是沒有地上零星雜亂的碎瓷,沒有被修剪殘破的紅字。
這屋內應是一派喜慶錦繡之貌。
她的視線在悠悠轉到泛黃銅鏡之上,映著她的麵容,容貌全然改變了。
白皙臉龐透著粉嫩,稚嫩臉頰之上一團肉嘟,一派姣好,豔若桃李。美中不足,就是她頭發雜亂如一抔雜草。喵喵尒説
她瞳孔一縮,竟然入了第一道夢中。
記憶在一點點抽回。
她穿書了,她名為白之安,是書中破壞男女主情感的女配。
可是,她除了那三道夢境,壓根就不知道原主的劇情線!
穿書時,第一道夢中事實已然發生,這桌上地下,全是她的手筆!新婚之夜,王爺不歸,她在喜房撒潑打滾,怒摔物件。
今日,該是新婚第二日,這時,她該去敬茶。
她的腦中頓響機械般的男聲:
【係統777:請宿主拒絕敬茶。】
她微微鎮定,第一重夢已然發生,她要改變之後情節,才能避免接下來兩道夢境的發生避免鞭打和強煎事件發生。
苦在她從未看過此書,不知情節,隻知那三個發生在白之安身上的夢境,無從判定係統的善惡。
書雪領著白之安到了主屋,墨川與林凝雲正在大堂前落座,見到白之安到來,麵容帶著驚訝之色。
原主惡毒女配白之安是臨溪街道出了名的蠻橫刁蠻,縱著白府富貴華榮,人驕縱得很。
街道之內縱是隨意拉扯一位路人,都談之色變,無人敢與白之安沾上邊。
墨川和林凝雲自是聽聞了新婚之夜,墨言森冷落了這位大小姐,致使白之安在婚房又哭又鬧,摔著各種物件。
才想她應當是又惱又羞,躲在屋內繼續撒潑的模樣,沒曾想竟然真來做這敬茶的禮節。
主位上二老瞥了一眼墨言森,墨言森在側端坐品茶。
二老麵麵相覷,不由冒著冷汗,心頭暗想,這白之安莫不是要來這大堂之上鬧吧。
白之安的小手提著裙擺,吃力邁過高檻,一步一頓,行步之時,左右晃動,掛於腰間的吊墜晃動,舉止卻是憨實可愛……
她在目光掃過男主墨言森微微一頓,眼神激動般顫動著。墨言森束以墨色流光金冠固住,一絲不亂,白袍加身,其中盈動的銀絲繡著暗藏湧動的雲邊,一絲不苟的淡漠模樣。
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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