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 19 章(1 / 2)

墨川又將白之安癲狂的謀害行為訓斥一番。

林凝雲也唉聲歎氣,擺在明麵上的事,她隻能悄悄拉墨川的袖子示意他別說得太嚴重。

白之安憋著自己悟透真相的笑意,她低著頭,已讓通曉,這其中的劇情線並非不能修改,那幾道夢境不一定會降臨。

激烈的訓斥聲之下,她時不時控製不住地彎起嘴角,一兩聲憋不住的笑聲。

在林凝雲的暗示下,墨川很是無奈。

墨言森對於白之安的察覺行為也笑著,眼神中展現對著抓捕獵物最後地掙紮,一派滿意的神色。

他的目光轉至小葉,微微一挑眉,算是一個提示。

天色已晚,墨川訓斥了一陣白之安,便各自回住處。

白之安回去才更衣,熄了燈火,放下床簾,躺床榻上,她便思索著,那到底是何人要害她?便聽見屋外一陣劈裏啪啦的作響聲。

小柳訓斥道:“小葉,你深夜還不歸屋,鬼鬼祟祟在這裏忙活些什麼?”

小葉驚慌的語氣:“沒……沒什麼?”

白之安聽了聲響,隨手裹了件大衣便往屋外去詢問道:“怎麼了?”

小葉跪坐在地上慌亂地收拾著散落地上的銀針,見白之安出屋,她的手便停下來,棄銀針於不顧,將一塊白布藏於身後。

她支支吾吾回道:“沒,沒什麼……”

白之安提著燈籠往地上一照,一地的藥材,其中混雜的銀針閃著光。

小柳的目光捕捉,她把小葉的手從身後一抽:“你手上拿著什麼!”

她的手被小柳一扯,便帶出一塊白布掉落地麵。

燈籠的光彩搖曳,照著她驚恐的神色,飄乎的目光難以聚集很是渙散。

白之安伸手將白布拾起,上麵的字讓她瞳孔一縮。小柳的腦袋也湊過來,看見其中的字很是驚訝。

白布之上寫——今夜速速回鄉!不得耽擱!

小葉的腦袋不停磕向地麵,反反複複磕得嚴重:“小姐,我前去醫府從林大夫枕下發現此物,正要將此物交付小姐!”

倒是機靈,一被小柳抓到,就像撇個幹幹淨淨,攜此物來彙報的說辭滴水不漏。

她舉著白布,嗤笑問小葉:“你不知曉此事的因果,還是有意替人隱瞞?”

倘若不知曉,為何如此慌張?

她還在不停磕著頭:“小,小姐,奴婢真不知曉。”

白之安將白布收了,淡淡一句:“你起來吧。”

她回屋之後,點了燈打量著這塊白布,上麵的字跡顏勁柳骨。

小葉匆忙收拾著地上的物件,等到收拾了地上的物件,她便腳步匆匆拐到偏處,看著白之安屋內亮起的燈盞,人影婆娑,舉著那塊白布仔細打量。

她和小柳相視一笑。

翌日一早,白之安將昨日製成的棗糕過了籠,棗糕又因蒸汽膨得飽滿。

她去了庭院中,看著小柳同小葉打掃庭院,她喚了聲:“小柳同我一起去大夫人處。”

話音才落,兩位丫鬟同時應了聲。

白之安擺了擺手:“小葉無需同去。”

小柳捧著一籠熱騰騰的棗糕,隨在白之安身後。

林凝雲見白之安到來很是驚訝,隻當她因被汙蔑,一時接受不了,神經失控,才會當著大夥的麵,扭了一把白禾舒的傷腿。

如今,她看白之安前來拜訪,目光瞥到小柳手中的棗糕,還一麵說著關心的說辭:“之安昨日被嚇壞了吧。”

白之安巧笑:“無礙,我帶了些甜品鋪子的棗糕來問候。”

林凝雲將棗糕端至麵前,一籠打開,其中濃鬱的紅棗香撲鼻而來。她很欣喜,白之安好些日子沒有主動上門拜訪了。

她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塊棗糕,放入口中,香甜淡淡的紅棗味混著軟綿的糕點,使得口感很綿密,暖呼呼的美味。

林凝雲多吃上兩口,兩腮圓鼓鼓便開口說話:“之安,扣半年月俸不過是說說罷了。我素來掌管墨府賬務,明細都從我手頭出。”

“若是你缺錢用,大可向我來要。”

她很闊氣,行為也很坦蕩。

這更讓前來試探的白之安起了疑心,上一回也是如此,她隻提了一嘴,便鼎力相助。

林凝雲將盤中的棗糕吃完,以手帕擦拭嘴角。

她衝小花使了個眼神,招了招手帕,小花便捧了一塊布料上來:“素聞你開甜品鋪子親曆親為,總愛將布料製成宋褲,方便行動。”

她招呼著小花上前:“這些都是近來素錦的布商所贈的上好布料,製成了宋褲,你若是不嫌棄,便收下吧。”

白之安指尖捏著這些宋褲,物件眾多,有些布料一捏便知薄如蟬翼,有些厚實保暖,其中的刺繡也是各有千秋,華麗秀美。

她件件翻動著,足足十多件。

小花笑道:“這些都是我們大夫人的心意,這幾日你忙著甜品鋪子的生意,不來陪大夫人解悶,她便日日夜夜繡來看。”

小花將布料擱置桌麵,翻出其中一件,指著上頭的花紋道:“之安小姐你看,這件上的花紋複雜秀美,可是大夫人指尖被針線紮了十來回才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