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後,白禾舒回去得很晚,古越川在門口候著,
她衝著古越川指手畫腳,比了個方方正正,又指了指屋中,雙手疊在一塊頭一歪,做了個睡眠的姿勢。
“禾舒小姐,你這是說你今晚留宿沒枕頭嗎?”
他一揮手:“快去給禾舒小姐拿個枕頭來。”
不是!我說,你煮醒酒湯給他灌下去,他喝酒了!現在不會亂來了!
小廝已然將枕頭拿進屋。她搖著頭,她手勢又揮舞了一番。
古越川猜了幾次沒猜出,摸了摸腦袋:“屬下愚鈍,摸索不出禾舒小姐的意思,隻能請禾舒小姐明日親自前來了。”
她搖頭,算了算了,明天我自己來吧,你們這些男人手粗,笨手笨腳的,也難叫人放心。
翌日一早,比白禾舒更早到墨言森府邸的是林凝雲的指令,將墨言森扣鎖在屋中,不能出入。
由於去往白府鬧事,更是三天兩頭跑去白府看人家將出嫁的白之安。
乘著天光才亮,四位強壯侍衛前來,氣勢浩浩蕩蕩,卻是坐著偷偷摸摸的事情,他們乘著酒醉的墨言森還在睡夢之中,拿起麻繩將墨公子的手腳捆在床頭床腳四處。
偶而墨言森迷迷糊糊地皺眉翻身,四位侍衛便屏住呼吸,麵麵相覷,不敢動彈。墨言森雖是在睡夢之中,可那張臉不變,依舊是一副活閻羅的模樣,像是蟄伏的老虎,而他們就是在老虎睡覺時,將他剝皮的刺激。
他微微清醒,想揉疼痛的腦袋,伸手卻撫不上,看著白禾舒那張討厭的臉,幸災樂禍地坐在床頭笑。
他帶著怒氣的辱罵變本加厲:“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白禾舒立刻將棉花塞進自己的耳朵,幸好我有備而來~
小江同學,罵起人來還真是得理不饒人。
他看見白禾舒往耳朵裏塞棉花,更是氣憤,努力掙脫著手中的束縛,卻鬆不開。
在他看來,這種奇奇怪怪的屈辱,還不如陳語蘭直接給他來一刀呢。
林凝雲帶著下人來看墨言森的時候,他還在喋喋不休地罵著白禾舒,叫她臉色一下不好了。
“將你綁起來是我的主意。你送去給白府的物件,白大老爺拿來給我看過了,稀稀拉拉算起來,算是將墨府大半家當都送出去為人做了嫁衣。”
墨言森的臉色頃刻變了,這陳語蘭可真有手段,還學起安安來了,先拉攏林凝雲。
“要不是白府大老爺將物件退還回來,我和你爹爹還不知道原來你是如此敗家的。”
“你在這給我乖乖的,待白府小姐順利出嫁了,自然會將你放出來。”
他冷著臉,一言不發,仍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白禾舒在慫恿著林凝雲,才導致這一切的局麵。
林凝雲見他看向白禾舒的目光依舊不友好,鼻腔出聲,冷哼一聲:“哼,我改變主意了,縱然是之安小姐順利出嫁,你也不得從這床褥離開,隻能是禾舒準許你離開,你才得鬆開這些繩索。”
屋內狹隘,林凝雲的聲響威嚴,這一道囑咐便傳開了整個屋子,屋內沒人敢不聽從林凝雲的指示。
白禾舒還堵著耳朵拿東西,壓根就不知道林凝雲來說了這麼一段話。她轉頭看向林凝雲眼中都是雀躍,欣喜若狂。
林凝雲見她眼神帶亮,便更加得喜愛她,撫著她的腦袋,便離開了。
白禾舒讓幾位小廝幫他喂飯,府外鞭炮炸響的聲音,讓她回神了,鬆開了堵在耳朵上棉花。
敲鑼打鼓的聲響穿過府中的高牆,熱鬧卻很遙遠,原來今日便是白之安出嫁的日子。
其實寧映安自己也有疑惑,既然她變成了小柳讓她變成了白禾舒,那麼這個白之安又會是誰呢?
難不成變成了原書中的刁蠻白之安?
“這樣也好,至少讓我知道你不會去打擾安安的婚禮。”
白禾舒的目光轉向他,他的手腳被繩索捆綁在四周,因為起初的掙紮,導致他的衣襟有幾分淩亂,而他的語氣又微弱,很像是被人狠狠□□過一番地模樣。
他氣短,緩緩又開口道:“這樣。”
“我也不會去打擾安安。”
“我從前從未見過安安那般眼神望向我,期許和愛慕,秋水剪波,一雙眼中有許多柔情。”㊣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