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染寂寞的揉了揉牽絆過李白雅的手指,苦澀垂下眼眸。或許這樣的反應,就已經是李白雅對她的越界之為給予的最妥帖最禮貌的回應了吧。
進到房車中沐浴前,林楓染在餘光中看見李白雅接起了一通電話。但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準備換李白雅去洗時,卻發現李白雅已經不在了。
林楓染拿起手機打開通話記錄,列表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李白雅。林楓染猶豫片刻,手指落下的瞬間卻是按熄了手機屏。她把手機握在手中,下意識環緊了雙臂。
原來入秋後,不止河水,就連林風和星夜也一並變得寂靜涼冷了。
律庭執法員朱可把一杯溫暖的咖啡放在李白雅麵前的桌麵上,然後退出了喬榛的辦公室,並且很識時務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李白雅有些心不在焉,捧起咖啡呷了一口說:“喬庭長急著約我來,所為何事?”
喬榛也不寒暄,遞給李白雅一疊薄薄的卷宗,說:“上次你跟我提過的陳青陌,她的資料我看過了。雖然現在是叫這樣的名字,但直覺告訴我她就是喬栗。”
“恭喜喬庭長。”李白雅眉頭微動,舉眸又道:“那你也知道她的具象獵殺搭檔是……”
“黃金孔氏嫡係長女。”喬榛冷冷的說,目光裏的寒意比語氣還要再涼上三分。
“我沒有把握在孔家極館搶人。”李白雅端起杯子,又淺淺抿了一口咖啡。
或許是得了喬榛的吩咐,李白雅每次來為喬栗的事來喬榛辦公室時,喬榛的第一秘書朱可都會為她烹一杯喬榛精選的咖啡。但李白雅卻很少有雅興慢慢品嚐。
又或者說,李白雅更喜歡冰爽啤酒入喉後帶來的尖銳的清晰感。對於咖啡這種讓人倍感安逸溫暖的飲料,她在潛意識裏便一直莫名其妙的有所抗拒。
但今天,這杯柔暖醇香的液體無端讓李白雅泛起股淡淡的哀傷。撫觸著小小的杯子,滿載著眷戀的溫暖感就那麼循著指尖沁入了她的掌心。李白雅皺了皺眉,默默吞下這口苦澀,與某人十指相印的溫度又在倏然之間湧上了心頭。
而今天的喬榛也與往日不同。若是平時,李白雅如此明顯的變化她早就察覺了。但今天她的注意力都在有關喬栗的信息上。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喬榛從椅子上站起來,微微急切的說:“你幫我查到喬栗的消息,我已是萬分感謝,怎麼會讓你去孔家冒險搶人呢。”
李白雅緩緩搖曳杯中的液體,說:“難道喬庭長要親自去搶?”
“我就當你是開玩笑。”喬榛瞪了李白雅一眼,又坐回椅子裏,目光灼灼的說:“喬孔兩家自僑居現實界以來就積怨至深,我就是再想找回喬栗,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去孔家興師問罪。而且喬栗的事你已經幫我查到這個地步,我本該親自去B城約喬……陳青陌見上一麵。但不巧的是,RC近日正有件會長室級別的重大事件需要各庭庭長隨時待命,我實在是不能脫身。所以我想……你能不能……”
李白雅放下咖啡杯,說:“想讓我替你再去趟B城?”
喬榛點了點頭,忽然意識到什麼,又說:“聽說,你最近一直和林楓染在緣界修習。要是你實在不願去,我不勉強你。”
李白雅淡淡一笑說:“你不是律庭的庭長麼?怎麼對誰在紀庭申請了緣界修習這麼清楚。”
喬榛微有慍色,嚴聲說:“李白雅,你少自作多情。你也知道我是律庭庭長,每日公事繁忙,哪有時間關心你和出門摔在幹什麼。”
“好,你不關心。”李白雅擺了擺手,說:“我會為你再去一次B城。畢竟上次在具象獵殺裏,陳青陌和孔意悠是真的想對我下殺手。既然你認定陳青陌就是喬栗,那我也可以順便為自己解釋清楚,免去被黃金孔氏為難的後顧之憂。”
喬榛聞言,從辦公桌抽屜中拿出一張機票和一個柔軟的布袋,說:“辛苦你了。還有……把這個給陳青陌。如果是她,自會明白。”
“機票?”李白雅扯了扯嘴角,說:“看來喬庭長早就料定我不會拒絕。”
喬榛清了清嗓子,沒有說話。
“謝謝你的咖啡。”李白雅收起機票接過布袋,走出了喬榛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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