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顧念非又在田小魚的病房裏呆了一個晚上,孤男寡女、純潔的在兩張床上又睡了一覺。
第二天天未亮,他起了一大早。
沒辦法,為了躲媒體,隻能乘日出出來前離開。
剛好,今天田小魚出院。
顧念非問:“你那老同學會來嗎?”
田小魚趕緊搖頭。
其實她不太確定,昨天之前的吳陌肯定會來,經過昨天之後,她也不確定了。可是這當口,別說她不知道吳陌會不會來,就算百分百肯定他會來,這一刻都必須的搖頭!
顧念非朝田小魚勾勾手,田小魚站在遠處再度搖頭。
年年一直說男人是禽獸,她以前還有幾分的懷疑,經過昨天那一吻,那差點讓她窒息的一吻,她現在已經充分的感受到了“男人是禽獸”這一句話了。
顧念非站起身,走了過去。
他眼裏狼性的目光太明顯,還沒走到跟前,田小魚就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一隻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
她昨天剛獻過初吻,還沒心理準備再吻呢。
顧念非俯身看著一手捂著嘴,驚慌眼睛亂飄的田小魚,情不自禁的又樂了。
他慢慢俯身,看著田小魚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小心翼翼的往後退。
他一把抓住了她腰,阻止了她後退的腳步,嘴,劃過她捂在嘴上的手背上,然後向下……停留在她的脖間,吻下。
田小魚想要躲閃,可是他的雙手滾燙的鉗製住她的腰,她躲閃不得,脖間重重的一疼。
良久,良久,方才放開手。
顧念非看著田小魚脖子上自己的傑作,心情愉悅極了,非常大氣的說:“沒事,你那同學愛來接就來接,你有交友的自由,我不會介意的!”
田小魚一把捂住脖子,趕緊跑到洗手間,對著鏡子一看,差點想哭,那用手捂都捂不住的紅點,怎麼看都是滿滿的奸情啊。
田小魚欲哭無淚:“怎麼辦?這怎麼能見人?”
等會言言她們會來幫她辦出院手續,她們什麼眼神啊,怎麼可能躲得過?
顧念非從容的走進洗手間,在她身後,手指頭在她的脖間遊走,淡然道:“男女朋友做這種事不是正常的嗎,都是成年男女,他們理解的。”
是,她們會理解。
她們不僅會理解,她們還會充分的理解,思維肯定發散到不可描述之處去。
顧念非手指輕柔的拂過那吻痕,眼睛閃閃亮,顯然對這吻痕十分的滿意,他聲音低啞滿意的說:“田小魚,你記住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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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魚以為經過昨天那一事,她出院的時候,吳陌不會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在他們來之前,她偷偷的溜出醫院去買了粉撲和絲巾,可脖子上的紅點粉撲根本掩蓋不了,被逼無奈,她隻能圍個絲巾。
言言看了,大驚小怪的道:“田小魚,你平時不戴絲巾的,今天怎麼回事,帶什麼絲巾?”
話沒說完,她似乎悟到了什麼,忽地住嘴。
吳陌瞥了一眼她的絲巾,沒說話,隻是比較沉默。
言言乘吳陌不注意的時候,問了田小魚一句話:“奸夫是誰?”
田小魚問過顧念非,她跟他的關係能跟她最好的朋友說嗎?
這吻痕,她絕對不可能瞞過言言他們的。
他摸摸她的頭發,問:為什麼不能說?
她一直都以為一般的明星都不喜歡自己的戀情曝光,顯然,她看中的男人,不是一般的明星。
她喜滋滋的吃了顧念非的這顆鎮定丸,可是,難題來了,該怎麼跟年年和言言說呢?
年年好說點,言言可不好說。
她說過,這個世上,她隻要不碰顧念非和董承,她什麼事都能諒解她。
對於董承,田小魚自然是一丁點想法都沒;而對於有想法的顧念非,雖然她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可是理智告訴她,他倆一個在電腦裏,一個在電腦外,僅憑著一根電波,怎麼可能有關係呢?
所以她十分放心的笑嘻嘻的說,放心吧,就算這世上隻剩下這倆個男人,她都不會碰。
而事實是,世界上的男女比例依舊沒有變化,而她已經碰了言言的禁忌之一。
當天晚上,田小魚訂了言言最喜歡吃的西餐,然後約年年和言言。
年年表示田小魚難得請客,必須大宰一頓。
言言心軟的說,算了,咱小宰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