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抬了抬,“你們若是不說,我有的是辦法逼出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躺在她腳邊的混混看著她的腳,仿佛要一腳踩破自己的腦袋,嚇得臉色大變,尖叫出聲:“我說我說,別踩我頭。”
林安低頭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腳,見他誤會了,但也沒解釋,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就行。
“說吧。”林安蹲下身。
混混戰戰兢兢地出聲:“是魏自鳴,他給錢,喊我們把你收拾一頓,不準你再靠近侯府,隻要侯府不管你,再想法子把你送走。”
“送走?送去哪裏?”林安越生氣,就越麵無表情。
“隨便找一個商隊送走,總之,越遠越好。”
林安麵無表情地看著混混,原主一個侯府嬌小姐,被打得遍體鱗傷,身無分文下,被送進商隊,但凡隻要遇見一個心術不正的,就能把她糟蹋了,混了她的人生。
果然,疼的不是自己,就能隨便傷害。
“魏自鳴在哪裏?”林安聲音冰冷的問。
混混被她的眼神看得喉嚨發幹,仿佛隻要對方一動,就能捏碎他的喉嚨,死亡危機下,他不敢隱瞞:“我給您帶路。”
“嗯。”
駱川也跟在一起,和混混王石頭一起往前走。
駱川時不時回頭看林安,見她無聲地跟在身後,身上的紅衣明明是張揚的氣勢卻被她穿得很內斂,瘦弱的小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黝黑的眸子裏漆黑一片,哪怕年紀還小,卻已經能看出傾城容顏。
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林安朝他看了過來,駱川感受到她眼中凜冽的寒意,嚇得一顫,不敢再亂看,規矩規矩在前麵帶路。
繞過巷子,走了兩刻鍾,才從城西走到城北。
在古代向來有‘東富西貴、南貧北賤’的說法,城西全是京城貴人的宅子所在,城北則最為混亂,商、工、民各種身份的人魚龍混雜,都在這一個城北。
以魏自鳴的身份,也隻是從隴西過來的商人,若是有張依靈幫忙,至少能離開城北,現在卻沒有,她想收拾對方,難度倒也小很多。
站在一個一進低矮院子外,林安看向駱川,駱川連忙上前敲門。
“誰啊。”半響裏麵才響起一道聲音。
緊跟著一個穿著藍色棉布長衫的男子打開門,看見門口的駱川跟王石頭,忙問:“林安呢。”
駱川見他興奮樣,嘴角微微抽搐,移開身體。
露出身後的林安來。
如今的林安才不過五尺(一米六出頭),自然沒有駱川這個成年男子高。
魏自鳴看見林安,尤其是她額頭上包紮的紗布上還滲出血來,隻以為她受傷嚴重,根本不放在眼裏。
“人怎麼還能站著,你們別不是覺得她是弱女子就手軟吧?”魏自鳴複而皺眉,指著駱川道:“先把人帶進來。”
說完也沒看清情況,率先走在前麵。
林安跟著進去。
駱川跟王石頭膽戰心驚地跟著。
魏自鳴已經轉過身,卻沒發現其主次不同。
“先把她安置在柴房。”魏自鳴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