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看手表說:“不巧,今天我沒時間了,改天你約一下再來吧。”
林辭明顯愣了一下,伸手碰了碰椅背,“您是周院長?那......那這位是?”
“這位是正在谘詢我的客人,我剛去替他取了一下藥。”院長笑著說。
旋轉椅緩緩的轉了半個圈,露出一張英俊冷冽的臉,椅子上的男人抬眼看了林辭一眼,眼裏的冷漠溢出來攤在臉上,這是一個好看到出格的男人,但他黑眸又深又靜,纖長的眼睫上像染了寒霜,整個人仿佛剛從冰櫃裏拎出來,林辭莫名被凍了一下。
林辭扶了扶額,朝院長擠出一個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下次約了再過來,不好意思。”
說完林辭走了出去,在關上門的一瞬,他的視線不受控製的飄到了那個帥氣的男人身上,男人身著一身昂貴的西裝,穿著鋥亮的皮鞋,帶著名貴的腕表,全身上下一塵不染,飄著一股濃烈的精英氣息,他姿態自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平靜地盯著桌麵,看上去安靜沉默,卻帶著讓人難以接近的氣場,仿佛一座冰山立在了這裏。
辦公室裏的光似乎都不往他身上落,那些闖上去的像是虛虛的在他表麵浮了一層。
林辭緩慢的拉上了門。
視線和那扇門一同合上。
從醫院裏出來林辭心情不是太好,他開車直接去了自己就職的律所,匡正是一家數一數二的律師事務所,林辭畢業後進入匡正,從實習律師做起,在短短幾年內逐漸成為律所內能獨當一麵的人物,能力相當不俗。
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後,林辭進了大廈,一路上很多晚輩朝他問好,他禮貌點頭致意或者回之一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後,林辭疲憊地坐在椅子上捏起了眉心。
這些日子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宛若一場夢,卻又真實的不像一場夢,他痛苦地迷失在真實和虛幻中,穿梭,徘徊,分裂。
生無可戀地歎了一口氣,糟心歸糟心,林律師很快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打開一份文件開始辦公,片刻後,律所內人聲鼎沸,和往日的平靜截然不同。
林辭蹙眉打開門看了一眼動靜,他剛打開門,聽見自己的小助理說:“老大,律所來新人了!”
哦,來個新人而已。
林辭用自己不屑的表情表達了無聲的譴責,隻聽小助理又說:“你猜來的是誰?岑諳止啊!”
林辭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一群小姑娘紛紛冒出了頭,嘰嘰喳喳的開始八卦。
“我天,真的是岑諳止嗎?我輩楷模岑大律師?”
“不是吧不是吧?傳說中一言難盡的律政大魔王要來我所了?”
“冷酷的鐵血打工人,不敗的嘴戰王者,娛樂圈明星臉預備役,人群中的一朵奇葩,麵癱臉的最佳代言人——岑諳止律師真要來了?”
......
聽上去是個狠人,林辭拉平了嘴角,靠在門框上環起了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不遠處烏壓壓的一群人,那群人像一團黑點,緩慢的朝他這裏移了過來。
去老板的辦公室要途徑林辭的辦公室,老板看見林辭後笑著說:“林辭,所裏來了新律師,打個招呼吧。”
早已站直的林辭收起臉上的散漫,非常正式的朝新律師伸出了手,拋出一個職業笑容:“你好,我是林辭,以後請多指教。”
伸出手後,林辭的視線從新律師的腳下沿著筆直的西褲和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一路向上,落在那人臉上後笑容凝固了。
大名鼎鼎的岑諳止律師,是他剛剛在醫院裏邂逅的、無意中聽他講了一堆秘密的周院長的訪客,貌似也是周院長的病人。
林辭嘴角抽了一下,在眾人灼熱目光的注視下,岑諳止一如既往的冷淡,他完成任務似的伸出手回握了一下林辭,隻那麼漫不經心的一下,然後很快縮了回去插進褲兜裏。
“岑諳止。”
他的聲音很冷,眼神很冷,都沒什麼波瀾。
整個人像一座聖白的雪山,轟然帶來一股西伯利亞凜冽的寒流,
他的手也仿佛沒有溫度,林辭怔了幾秒,抽回了自己的手,側身為他們讓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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