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菊:“那明日一早張媽媽就去,讓忠叔送你。”
張氏點頭。
次日一早張氏就拿著玉牌直奔華陽府,結果昨兒華陽未回來,她隻得匆匆去了華陽館。
當時華陽正同曹嬤嬤商事,突見郭嬤嬤匆匆而來,皺眉道:“什麼事這麼慌張?”
郭嬤嬤嚴肅道:“林二娘的乳母張氏來求見,說林二娘殺人入了獄。”
華陽愣住,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問:“你說什麼?”
郭嬤嬤又重複了一遍,曹嬤嬤也覺得不可思議,皺眉道:“林家小娘子這般熱心腸的一個娘子,怎麼會殺人?”
華陽做了個手勢,郭嬤嬤下去帶人進來,曹嬤嬤則不動聲色退了下去。
張氏一進屋就撲通跪到地上,紅著眼眶道:“求大長公主救救二娘!”
華陽輕顰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跟我說清楚。”
張氏這才仔細地把前因後果詳說了一番,華陽摸下巴沉思了許久,才道:“嬤嬤你派人去東縣府衙打聽打聽。”
郭嬤嬤應了聲是,下去安排人去府衙。
華陽道:“林二娘這個人,我倒也清楚她的底細,現在五郎不在京裏,我自是要管的,你先回去,待我弄明白具體情形再拿主意。”
張氏感激道:“多謝大長公主!”
華陽抬手,她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與此同時,馬縣令賣給秦秉南麵子,允他私底下見了林秋曼一麵。
聽到他來探望,林秋曼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秦秉南擔憂問:“二娘可曾吃過苦頭?”
林秋曼搖頭,“勞姐夫操心,我跟獄裏的王大娘私交甚好,有她照料,沒吃苦。”又問道,“家中如何了?”
秦秉南:“亂成了一鍋粥,今兒一早張媽媽去求大長公主了,她應該會想法子撈你出來。”停頓片刻,“你跟蓮心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殺人了呢?”
林秋曼也稀裏糊塗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當即把昨日的情形說了一番,聽得秦秉南皺眉,“你說當時屋裏就隻有你二人?”
“對,就我兩個人,蓮心和徐婆子都在外頭的。”
“秦娘子是怎麼死在你手裏的,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林秋曼搔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就是渾渾噩噩的,就像喝醉酒斷片了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多了一把刀,也不知道秦娘子怎麼就被我殺了。”
秦秉南斂眉問:“你進鋪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林秋曼想了想,“都挺正常的。”又道,“秦娘子的香粉鋪我去過兩三回,裏頭脂粉味重,她和徐婆子都挺平常的。”
秦秉南若有所思,“你這案子蹊蹺,密室殺人,如果現場真的沒有第三人在場的話,要麼人是你殺的,要麼就是秦娘子自殺嫁禍你。”
林秋曼:“我沒殺人。”又道,“我跟秦娘子無冤無仇,況且今日就要開堂審案替她奪回嫁妝了,她為什麼要自殺嫁禍我呢?”
秦秉南沉默了陣兒,“我問問馬縣令情況。”
林秋曼點頭,“家裏頭勞煩阿姐操心了,跟她們說我沒事。”
秦秉南:“你好生照顧自己,家裏有我們。”
二人又細說了陣子,秦秉南才走了。
林秋曼回到床沿坐下,滿腦子都是昨日殺人的那個場麵,卻怎麼都記不起具體情形了。
下午周娘子去了趟華陽館,華陽正想找她,卻沒料到她居然上門來了。
周娘子是個急脾氣的,跪禮後,說道:“奴一聽說二娘殺了人,可把奴急壞了,不知大長公主是否清楚內情?”
華陽倒是淡定,不疾不徐地把打聽到的情形粗粗說了一番。
周娘子歎道:“奴當初曾受過二娘恩惠,如今她身陷囹圄,奴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若大長公主有用得著奴的地方,盡管開口。”
聽了這番話,華陽欣慰道:“你有這份心,倒是林二娘積的福德。”
周娘子擺手,“這也是因果機緣,當初我跟許俊撕破臉,全靠她出主意解了我的難。”
華陽垂眸,似乎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隔了多久,她才說道:“這案子人贓並獲,且有證人親眼所見,要徹底洗幹淨並不容易。不過也不是不行,但我總覺得這樣不得勁兒。”
這話周娘子聽不明白,困惑問:“大長公主此話怎講?”
華陽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說道:“往日我一聽到林二娘接的那些官司就心煩,全都是糟心事,她卻樂在其中。如今她遭遇滅頂之災,以前受過她恩惠的那些女郎,還願意站出來為她說話嗎?”
周娘子激動道:“奴願意,奴願意站出來為她說話!”
華陽嚴肅問:“可是你心甘情願的?”
周娘子:“心甘情願!”
華陽笑了,眼中閃動著野心勃勃,輕輕撫掌道:“那好,我們就來做一場大的,看看林二娘值不值得你們為她賣命。”
周娘子跪到地上道:“奴願意為林二娘說話!”
華陽起身把她攙扶起來,慎重道:“我給你安排一件差事,你就是投到湖裏的第一塊石頭,能不能擊起波浪,全靠你們的本事。”
周娘子:“隻要不是觸犯律法的事,奴什麼都願意去做。”
華陽:“你放心,不會觸犯律法。”又道,“我就想看看,她林二娘這個人到底值不值。”
作者有話要說:啊,上吐下瀉的我扛不住了,明天再補上。
要感謝韓三郎把林二娘推上了人生高光時刻
。您提供大神閆桔的綠茶穿成下堂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