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轉眼就到,許嫻絮絮叨叨地說著給溫白買那個禁步花了多少多少錢,十分心疼。
溫白感動的淚眼花花:“乘月,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許嫻推開他,嫌棄道:“得了吧,今天咱們就恩斷義絕吧,溫白。”
溫白死皮賴臉地湊了過去:“可別,咱們是好兄弟來著。”
然後,溫白嘴角一變,忿忿地看向一邊慢條斯理喝茶地江季白,不平道:“不像某人,小氣包包炒辣椒吃。”
許嫻瞪了瞪眼睛,訝異道:“季白兄沒給你準備禮物?”
溫白哼哼道:“說什麼晚上再給,我看分明就是忘了。”
許嫻一拍腦門兒,悔的腸子都青了:“我怎麼就不說忘了呢,我就是太實在。”
溫白:“…我告訴你,實在點兒好。”
許嫻信誓旦旦:“不,並不好。”
江季白懶得理會兩人,他自然給溫白準備了大禮。
許嫻送完禮物就回了寺裏,江季白借口有事先離開了,隻是告訴溫白晚些時候,到城西湖邊等他,他自然備有大禮。
臨近湖邊,愈發寒冷,溫白坐在石頭上裹了裹衣服,不停地檢討自己。
是舒服過頭了嗎?這種天氣在湖邊受凍!江季白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湖麵全結冰了,隻有湖麵上幾隻被凍住的野鴨子不停地“嘎嘎嘎”!
溫白吸溜了下鼻涕,臉色愈發難看,直到看到了前麵臉色比他還難看的江季白。
江季白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不由分說道:“你傻嗎?在這兒吹冷風?”
溫白也憋了一肚子氣:“不是你讓我在湖邊等嗎?我快凍死了,江季白,你想謀殺嗎你?”
江季白不甘示弱:“活該,多走兩步你腿會折嗎?”
溫白又蹦又跳的,大叫道:“你跟我說清了嗎江季白?多說兩句會變啞巴嗎?啊?!”
江季白在自己布置的地方等死等活等睡著的,就是不見溫白,怒氣衝衝地回來找他,發現這廝哀怨地坐在石頭上,氣不打一處來。
看溫白凍得不輕,江季白輕哼了聲,緩緩張開了雙臂,抬了抬下巴道:“抱嗎?”
溫白:“……”沒脾氣了。
溫白頓時笑眯眯地抱住了江季白:“哎呀,真暖和,季白,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江季白不易察覺地勾了下唇角,道:“走吧。”
溫白鬆開江季白樂嗬嗬地跟著人家走了。
溫白越走越驚異,湖上的棧道上掛了無數個琉璃燈籠,白雪暖燈,朱橋人影,天空此時也格外空闊,星辰萬裏,還有美人如玉…不不不,溫白甩了甩腦袋,這是什麼鬼念頭。
江季白得意地看著周遭景致,也不枉他花費了一下午,信心十足地開口:“如何?”
溫白畢竟不是少女,沒這種情懷,不過也不忍傷害江季白,不是很真誠道:“特別漂亮,真的!”
江季白嘖了一聲:“一點也不真誠。”
溫白嘿嘿笑了笑,猶豫了半天開口:“這…就是我的生辰賀禮?”
江季白斜了他一眼,感慨道:“我原來是想送你些黃白之物,但是…”
“但是我氣質出淤泥而不染,讓你覺得送我一些黃白之物容易褻瀆我,是吧?”溫白搶著說話,十分自以為是。
“不是,我是怕你轉眼就賣了。”江季白不給麵子道。
溫白:“……”咽了口唾沫,溫白左右欣賞了下燈景,由衷道:“季白啊,其實我覺得你不必廢這番功夫,這裏不如城中心熱鬧,也不如城中心燈多,而且…也沒城中心暖和。”最關鍵的是,我欣賞不來。
看江季白臉色又變了,溫白連忙開口:“但是,我特別喜歡。”
江季白冷哼了聲,溫白左右看了看,有些期待道:“還有別的嗎?”
“你還想要什麼?”江季白提高聲調問道。
溫白立馬道:“這些就夠了,我特別滿意。”
溫白心中不是很滿意,心道你請我看燈去城中不就好了,可也得給江“小姐”些麵子不是?
江季白輕笑了聲,看向一側的琉璃燈,溫白也側臉去看,越看越覺得奇怪,為何這燈在滴水?
溫白下意識地抬頭去觸碰那盞琉璃燈,沾了一手冰水,溫白看向江季白,略帶些吃驚地問道:“這些燈是冰做的?”
江季白莞爾:“不多,穿插了十幾盞。”
溫白吃驚:“你在哪兒買的?”
江季白抱臂,冷哼道:“你能買到?”
溫白反應過來了:“你自己做的啊。”
江季白清了下嗓子,沒有否認。
溫白恍然大悟,嘖了一下,道:“我說呢,你也不能那麼磕磣,就準備些燈,原是自己做的。”
江季白:“……”
溫白湊近冰燈看了看,嘖嘖歎道:“江季白,你手藝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