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時間一晃而過,吳嬸打頭領著幾個挑夫,一路熱熱鬧鬧地將蓋著紅布的聘禮抬到了陳家村,吸引了一堆過來看熱鬧的。
“阿秀這是定下了?”
“看樣子沒錯,他家也沒別的姑娘了。”
“東西不少啊。”
一矮婦人看著滿院子的東西,酸溜溜道:“還不知道放了什麼呢,別就是個麵子光。”
旁邊人都知道她的性格,愛酸人又膽子小,不理她也就過去了,要是氣不過和她理論,她立馬就能嚇哭,架都吵不起來。不明就裏的人一看,還以為是別人先挑事欺負她,大家隻好對她敬而遠之。
惹不起還躲不起了?
結果她還覺得是大家先排擠她。
現在老毛病又犯了,周圍沒人接話,別人家有喜事,多個哭鬧的豈不是添晦氣?
“聘禮白銀十兩,紅錦三匹並首飾若幹……”吳嬸眉開眼笑地將聘禮單子交給李氏,嘴裏不停地說著吉祥話,接連十幾句都不帶重複的,俏皮又有趣,逗得李氏直樂。
“十兩?!”矮婦人聽見這兩個字,雙眼瞪圓,驚呼出聲,腦子裏除了白花花的銀子,再也想不起其它了。
十兩啊!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十兩銀子堆在一起是什麼樣子,一樣都是村裏的姑娘,為什麼陳秀就能有這麼多的聘禮,她就一袋糧食、一匹棉布?
看熱鬧的人也討論開了。
“我就說嘛,阿秀那麼漂亮,又有手藝,就是個會走路的金娃娃,她大伯又是秀才,肯定嫁得好!”
“嘖嘖,光聘禮銀子就有十兩,那個什麼紅布……”
“什麼紅布,人家那叫紅錦!”一長相富態的婦人打斷道。
隨即壓低了聲音,周圍人也配合地將頭湊過來聽:“我上次在布莊裏見過,人家掌櫃摸都不讓摸的,然後我打聽了一下價格。”
富態婦人伸出兩個手指頭。
“兩百文?”旁邊有人猜測道,普通的粗布十幾文一匹,好一點的白棉布要四十多文一匹,紅錦貴點兩百文,總不能再高了吧。
“不對,”富態富人得意搖搖頭,麵上的神情像是在說自己才是見過世麵的人,慢悠悠地晃了晃兩根手指,“是二兩銀子!”
“我的老天爺!這麼貴啊!”
眾人看那些聘禮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矮婦人卻覺得這一聲聲一句句,像是有人看穿她在想什麼,然後特意諷刺她一樣。
每個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她猛地轉頭,推開圍過來的人擠出去,滿心委屈地跑走了,中途還撞到了好些人,引了一路的抱怨聲。
但事實上,這麼多聘禮在村裏可是難得一見,大家都在瞧稀奇,哪個有那麼多的閑工夫故意湊一起演戲諷刺她、看她笑話呢?
“咦?她占了個這麼好的位置,怎麼就走了?”
“整天神經兮兮的,酸這個酸那個的,估計是被自己酸死了,準備回家灌水衝衝味。”
“啊?”
李氏散了點吃食,又說了些場麵話,一時間氛圍很是喜慶,等眾人散了,關起門隻剩自家人,李氏麵上才顯出吃驚來。
“他怎麼送了這麼多聘禮?”李氏又驚又喜,喜的是李繼重視她閨女,他們沒有看錯人,驚的是,他哪來那麼多銀子?
紅錦別人不認識,她經常和布莊和繡鋪打交道,怎麼會不知道價錢?別看隻有三匹,這種鎮上一般人用不著的布,布莊每樣最多隻進三匹,怕不是布莊的所有紅錦都在她家院子了!
加上他早前給阿秀的金鐲子,粗粗一算,就是二十兩打底了,這孩子,別是傻乎乎地把家底掏空了吧?
“我也不知道啊。”陳秀也很意外,她原以為七夕給她的金鐲子就是最貴重的聘禮了,沒想到今天又送了這麼多。
二十兩,就算是爹也要存上好幾年,畢竟能賺多少和能存多少是兩碼事,鐵器鋪子很賺錢嗎?
陳景也有和陳秀一樣的疑問,不過他直接問了出來:“娘說未來姐夫是開鐵器鋪子的,鐵器鋪子很賺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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