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霍遠山知道關心雨想去幹什麼。
就在關心雨一隻腳踏出門口時,叮囑道:“理智些,不要把自己搭進去。”
關心雨身形一頓,大步出了門。
果然,如她所預想的那般。
袁書琴開車溜了。
“嗬!”
像是想到什麼,關心雨漆黑如墨的眼睛,閃過一抹詭譎。
她突然不想那麼快就去捉老鼠了。
她要讓那隻逃出籠的老鼠走投無路,自己回來。
琅城——
傑寶在家裏吵著鬧著非要讓霍厲梟請小哥哥到霍家別墅一起幫他過生日。
霍厲梟給關心雨打了電話,顯示關機。
一天,都是關機。
他深凝著眉,禁不住驅車去了關心雨曾經住的公寓,房東告知他,人已經搬走了。
他低下頭,從煙盒中敲出一根煙隨意地抿在薄唇間,伸手去點火,胸口煩的厲害。
搬家了都不告訴他一聲麼?
不知道他們是兄弟,他會常來找他?
盡管心理煩悶,霍厲梟還是讓人查了關心雨的現居地址。
去了之後,恰逢耗兒魚從關心雨的房間出來,臨走時,關心雨把鑰匙放在耗兒魚那裏。
霍厲梟一襲漆黑的風衣隱沒在暗色中,一雙眼深邃似海:“你們還住在一起?”
霍厲梟冷不丁的出現,耗兒魚當場嚇了一跳,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你……你怎麼來了?”耗兒魚又覺得自己問的太過弱智,人當然是有事才來,轉而改口問道:“找我雨哥什麼事?”
霍厲梟根本沒打算廢話,推開耗兒魚就要進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耗兒魚總覺得麵前這男人似乎正在怒火升燃的邊緣,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整個人繃住,動也不敢動。
霍厲梟進去找了一圈,也沒人看見他要找的人影。
“他去哪了?”霍厲梟低沉問道,嗓音磁性,語氣意味不明。
“明天中……中秋節啊,雨哥回老家去了。”
霍厲梟的眼中幽光浮動。
舍尖抵在齒間,嗓音更低沉幾分:“遠不遠?”
什麼遠不遠?
耗兒魚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霍厲梟是在問他雨哥老家遠不遠。
神經更加緊繃了,依舊控製不住的結巴:“不……不是很遠。”
然後,霍厲梟走了。
耗兒魚呆住。
這尼瑪什麼情況?
姓霍的為什麼要問他雨哥老家住的遠不遠?他難道還要去雨哥老家不成??
不行,他得電話問問雨哥怎麼回事。
然而,他一連打了數個,全是關機。
原因在於,關心雨根本沒發現自己手機已經低電量自動關機了。
她才出去不到幾分鍾就退了回去,霍遠山意外的揚眉。閑的無事,趁關父睡了過去,拉著關心雨到外麵店裏買了盤棋。
一直沒顧得上看兜裏的手機。
夜深沉,樹梢的影子印在精致的窗紗上,烙下一片斑駁的影子。
霍遠山極力鼓動:“咱倆來一盤?”
關心雨麵色清冷:“拒絕。”
“為什麼?”
“老人都喜歡賴棋。”
霍遠山:“……”
“你是從哪兒得出的這個結論?”
還有,這小子怎麼個意思?就那麼篤定他能贏得了他?
“小子,我看你是輸不起吧?”
果然,癡迷下棋的人邀約棋手對戰,都是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
關心雨看著麵前倔強的人,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老頭,你會為你對我用激將法後悔你信不信?”
霍遠山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別年少輕狂小子,不知道薑還是老的辣麼?”
霍遠山手執起黑棋,一邊下一邊問道。
“話說你怎麼還回來了?不是找那個惡毒女人去了嗎?”他還在期待著這個少年憤怒的樣子呢,也想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對付那樣惡毒的女人。
關心雨眉目低垂,眼底閃耀著掌定乾坤的自信:“我有法子讓她自己回來。”
那眸子裏一閃而過的謀算,仿佛事情還沒有定論就已經勝券在握。
像一個獵人一般成竹在胸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霍遠山瞧著關心雨明明年紀不大,卻有著深不可測的城府,越發來了興趣。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年,外表拒人於千裏之外,卻不是無腦的清高桀驁,沉穩內斂,又如狐狸般機敏聰慧。
霍遠山問:“什麼法子?”
關心雨修長幹淨的手指摩挲著白棋,思慮著自己該怎麼包抄對麵這隻老狐狸的後路,出奇製勝。
半晌,才眸色淡淡的說:“她們母女倆的所有花銷,都是從我打給我爸那張銀行卡裏的錢連蒙帶騙,挪去的。”
生意場上風風雨雨幾十年,霍遠山一聽便明白了:“你想斷她們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