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程這幾天再次成為了輿論的焦點。
其實兩起案件本身算不上多麼引人注目,對於鑒查廳來說也隻是尋常的工作內容,但因為偵辦人是參議院派來的少判,又是特調組在東臨州辦的頭兩件案子,所以各方都密切注意著這邊的動向,想通過這兩起案件揣測出童程的辦案風格,或者有沒有可鑽的空子。
童程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低頭看著樓下駐點的媒體記者們。
今天的人已經比前兩天要少了很多,但仍然在鑒查廳門口圍了兩三圈。
童程問:“為什麼林娜會冒那麼大的風險,選擇自己調查?”
此時辦公室裏有四個人。
為了讓他家少判更加了解東臨州的情況,王南正在網上查詢暗網和賽博科研所的相關資料;趙凱文照例排查了一遍室內的監聽監控設備,然後趴在地上做單手俯臥撐;圖都去了趟衛生間回來,說吳仁度好像有點尿不盡;傑西卡把莫路送去福利院上課,暫時不會過來。
米大牛正躺在沙發上看最新一期的《製服誘惑》。
大家都知道童少判這句話問的是誰。
米大牛翻過一頁說:“因為他們不信任鑒查廳。”
“為什麼?”
“這樣的案子,鑒查廳一般不會非常重視,他們會派人粗略調查一下,但未必能有結果。尤其受害人是西區的,而嫌疑人涉及到東區的人物,這種情況大多會不了了之。”
“貴賤分明?”童程對此沒有什麼憤慨的情緒,隻當做一個普通的社會現象來分析,“不重視平民權益?還是西區不太服從管理?”
“是怕惹麻煩。”婁本物難得有耐心解釋,“東區看上去燈火輝煌,好像文明程度都比其他地方高上一大截,其實是比西區更陰暗更危險的地方。這裏的權利分割太過複雜,稍不留神就會惹上不該惹的勢力,所以保守起見,鑒查廳一般會采取息事寧人的態度處理。”
“嗬,息事寧人。”童程冷笑了一聲,未予置評。
來到東臨州的這段時間,童程覺得自己算是開了眼界。他對那個近衛局非常好奇,為此還向總部詢問了這個機構的運作機製等具體信息,但不知道是總部也不清楚情況,還是他暫時不具備了解的權限,總之沒收到任何回應。
在他的認知中,近衛局應該就是婁本物專門設立的偵查組織,目的是與鑒查廳分庭抗禮,擺脫這種一家獨大的執法局麵。
所以如果他想在東臨州動用近衛局的力量,目前隻能依靠婁本物。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探究的目光,婁本物瞥了他一眼,突然說:“仔細看看,你們這個雜誌還是挺有意思的,說是為了讓你們時刻警醒,抵製住各種誘惑,考慮要給你們配發軟鞭?怎麼的,自己在家抽自己玩麼?我合理懷疑你們裝備部養了一群特殊性|癖愛好者。”
童程抽了抽嘴角:“他們的想法一向很多,但是上麵不會批的。”
因為大家混得比較熟了,正在做俯臥撐的趙凱文說:“真羨慕你們啊,我們公司發的裝備都是老古董,製服也都很土,在外麵還要戴墨鏡和麵罩,可惜了我們帥氣的臉龐。”
王南翻了個白眼:“怎麼,你想要軟鞭?”
趙凱文跳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我覺得傑西卡要是配了軟鞭,那可就太颯了,她一直不喜歡電|擊|槍嘛,說沒有打擊感,鞭子這種東西她肯定喜歡。”
圖都說:“她配了鞭子,第一個抽的就是你。”
趙凱文臉頰一紅:“真的?她這麼看得起我呢?”
眾人:“……”喵喵尒説
插科打諢中,童程抬腕看了眼時間:“好了,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