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被周秀梅這問話問的有些莫名。

沒啊,怎麼可能吵起來。

南墨這話可是半點都不虛,她和談明江之間還真沒吵過,而且這會大冬天的,談明江也不是天天都會回大隊上來,但每次回來,基本上都會給她帶點東西。

三天前回來過一次,給她帶了一支凍瘡膏過來,說是怕她不適應這邊的天氣一不留神就長了凍瘡啥的。

但南墨覺得就看著談明江被北風刮的有些發紅的臉,覺得他可能比自己更需要凍瘡膏,畢竟她天天在醫務室裏頭也不出門,吹風受凍的時候也少。

再者,她柴火準備的多,燒爐子也是半點不吝嗇的,隨時都有溫水能用上,基本上受凍不著,要不是這會沒有電,她還能給自己弄出個電褥子出來呢!

那他沒叫你上門過年?周秀梅小聲問道。

這也不應該啊,自打談明江和南墨處對象,誰都能明眼瞅出談明江對南墨的好,還有談明江的媽王桂枝,那走醫務室走的可比誰都勤快呢,就差沒滿大隊地說對人滿意了。

那我也可以不去的嘛。南墨笑了笑說,我這麼著上門去也不好看啊,過年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我這麼過去怎麼著都有些不適應,不如和你們一起過呢!

周秀梅明白了,那就是南墨不好意思呢,想想也是,隻是處對象又沒結婚就直接去人家家裏過年麵對一家子也的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那也行,周秀梅也不糾結了,高高興興地說,和咱們一起過也挺好的,咱們也能熱熱鬧鬧的。到時候守歲咱們倆還能一個炕上說說話,你搬到醫務室之後,我晚上想要說個話都沒人說了。

那就當早睡唄,早睡養生。南墨一本正經地說。

周秀梅心想她才這個歲數呢,咋就用得上養生了?!正要再說啥的時候,就見一道怨念的目光透過人群朝著她們這兒看來,那眼神怨毒的很。

周秀梅輕輕撞了撞南墨的胳膊示意,南墨其實也感受到了,抬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了衛雪嬌。

衛雪嬌穿著略有幾分臃腫的紅綠花棉襖棉褲,這樣亮眼的顏色再過個二三十年肯定是被人嫌棄的顏色,可在現在這個時代,這樣的花色正流行的很,算是一種潮流。喵喵尒説

而且要做一身棉襖棉褲的,那花的棉花可不少,這年頭棉花票少的很,能有一身新棉襖那可算是個頂能炫耀的事兒了。

衛雪嬌穿著這一身新衣服的時候也未嚐沒有炫耀的意思,可看到南墨穿著一身到小腿肚的綠色軍大衣的時候那眼睛都能滴出血來了。

她就覺得自己遇上南墨開始,算是諸事不順,尤其是在知道南墨和談明江處上對象之後,她就更加心氣不順的厲害,偏偏又沒啥辦法。

誰讓談明江這男人見到她的時候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呢!不說談明江了,就連前頭在她跟前伏低做小的梁茂現在也都不搭理她了,身邊隻有一個癩皮狗的二癩子,她哪能高興的起來。

梁茂前頭不是和衛雪嬌鬧翻了之後後頭就考進了機械廠麼,她後頭還想著和梁茂重歸於好來著,但被梁茂給拒絕了。